般不准备嫁妆,他们还是按这个地方普通人家的规格,给曾敏与曾绒一人各准备了二两银子的嫁妆。
这样,她们嫁过去后,也不至于叫人笑话。
曾敏与曾绒嫁出去后,家里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如今家里只有七口人了,高夫人、宝菱、曾致、曾琨、曾缃,曾玫与安承宜夫妻。
不过,要养活七口人,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曾敏与曾绒出阁后,曾琨是最高兴的了。家里一下少了两位姑娘,以后吃的用的方面,他也能多分到一点。
忙完这些,一家人开始为家里的第八口人忙活了,那就是宝菱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她有八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已经很大了。
这一日,曾致又请来老郎中给宝菱把脉。
老郎中给宝菱把脉后,再看了看宝菱的气色,笑着点头说:“不错不错,她脉搏稳健,跳动有力,到时候临产应该也不会很困难。再估摸着过二十日,大概就要生了。”
送走老郎中,曾玫赶紧催安承宜去镇上买新鲜牛肉。
“为啥非要买牛肉?”安承宜不解地问。
“多吃点牛肉能长力气,若嫂嫂在这二十日里多吃些,到时候生孩子好使劲,生得就快了!”
安承宜“哦”了一声,然后用心记下了,说:“等你以后有身孕了,我也日日给你做牛肉吃!”
曾玫红着脸,气得直跺脚,“你怎么什么事都要往我身上寻思啊!”
安承宜嬉笑着飞快地去买牛肉了。
宝菱幸福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想象着孩子长得会像谁?像子珏?还是像自己?
这时,宝菱见一人骑着一匹马,飞奔至家门口,然后“啪”的一声,他掉下马来。
宝菱并没看清是谁,嘴里喊着:“娘、玫儿,那是谁?”
曾玫与高夫人都走了出来,她们三人相伴着一起上前看,玳安!
玳安见她们走了过来,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凄惨地哭道:“夫人、大少奶奶、大小姐,大少爷他……他……”
宝菱吓得手直哆嗦,颤着嗓子问:“他……怎么啦?”
“大少爷他……他死了!”玳安凄厉地说。
宝菱心血一涌,顿时晕天暗地,倒了下去,好在被曾玫扶住了。
高夫人先是发愣,接着歪倒在地。
“夫人!”玳安哭喊着跑上前去扶她。
*
曾珏行刀术两个月后,伤口愈合良好,在神医的鼓励下,他开口说话了。一开始说得很不顺,训练了几日,就达了他以前的熟练程度。
在这两个月里,神医也知道了曾珏一心想驱赶魏贼,重建安国。神医长年在外行医,认识不少达官贵人,而且与峨眉山下一支起义军的张领头十分相熟。
经神医暗自联络,那位张领头拜了曾珏为领头。在这之前,这位张领头一直为他的起义毫无名头而烦忧,他非前朝安国的皇亲国戚,也非安国的大臣,只不过是在当地混出了个名头而已。没有正经的名头,他这个起义军的旗号就打不出去。
张领头得知曾珏是前朝安国的首辅曾义恩的长子,而且还知道安国就是曾家祖上打下来的天下,他见了曾珏,如同寻到了法宝一般,当即就拜了曾珏为领头。他的部下闻得曾珏的身份,也都拜服。
可是这个世道十分混乱,除了他们这一支起义军,还有其他十几支起义军,可谓是狼烟四起,群竞其雄。
他们才两万多兵卒,只能算是不强不弱,容易被强大的起义军剿灭。神医出了个主意,说隆州有一支起义军的领头曾是他的故交,而且他这位故交部下有三万兵卒,算是很大的一支部队了。
若能两支合并起来,实力就会倍增,曾珏想要图起就容易得多。
由此,曾珏、神医、玳安、香儿,还有二十几个兵卒组成的护卫队,他们一起朝隆州赶来。
曾珏心里十分激动,因为他想趁此回家看一眼宝菱。他一路上还寻思着要不要带上家人一起与他行军。他知道带着家人行军会不安全,自己还做不了决定,寻思着等回了家,再听听家人的意见吧。
没想到,他们已经赶到了离隆州二百里的地方,突然遭遇另一支起义军的伏击。
他们一群人被打散了,玳安和香儿跑向一路,而曾珏与神医跑向一路,彼此失去了联络。
几日后,玳安与香儿在路边上竟然发现曾珏的坟墓,而且是神医为曾珏立的碑!
香儿本来身子就弱,一路上颠簸很疲惫,又突然受敌军惊吓,再闻得曾珏噩耗,伤心欲绝,也跟着去了阴曹地府。
玳安哭着把香儿掩埋在曾珏的坟墓旁边,之后就来向曾家报信了。
*
安承宜走到家门口,听见屋里一阵阵凄惨的嚎哭声,他不知家里出了什么可怕的状况,手里的牛肉吓得掉在了地上。
他疯跑着进了屋。
“承宜,快去找稳婆!嫂嫂肚子疼,可能要生了!”曾玫一边哭,一边催他。
宝菱疼得死去活来,也哭得撕心裂肺。
而另一边,曾琨、曾缃伏在昏迷过去的高夫人身上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