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铁石,觉得自己绝不能手软。
最终,他让自己的心肠硬起来,为了最后能得到曾玫,他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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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承宜在府里等得越来越焦急,眼见着天色已昏暗了下来,仍不见曾玫回来。
他等不下去了,骑着一匹马就赶到皇宫大门,然后下马跑了进来。
来到曾致的永和殿门口,他等了好一会儿,太监才让他进去了。
“皇上,玫儿呢?”安承宜一进来就问,神色紧张。
曾致好不纳闷,反问道:“她不是跟你回府了么?”
安承宜被吓住了,“皇上,下午不是您将玫儿接进皇宫,说有事要跟她说么?”
曾致一怔,突然好像猜测到什么,支支吾吾地说:“哦……对对对,朕都忙糊涂了。朕下午让长姐到后宫里去……去训教宫女了。”
“训教宫女?”安承宜听了觉得很匪夷所思。
“长姐向来是品性端正,最识规矩,也最能管得住人,所以……朕就……”曾致胡乱地圆话。
安承宜听了却不是很相信,可是若直接说不相信皇上的话,那是不行的,只好问:“那玫儿什么时候能回来?”
曾致略思虑了一下,“过……过几日吧。”
安承宜见曾致思虑,就更觉得不对劲了,说:“她现在在哪个宫,我想去看看她。”
“你别去了,后宫全是女人,你进去不方便。”曾致见安承宜神色紧张,又开玩笑道,“你和长姐才刚分开,就这么想念她了?”
安承宜尴尬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曾致拍着安承宜的肩,安慰道:“你先回府好好歇息吧,过几日,我会让人把长姐送回去的。你放心好了,她飞不了!”
安承宜只好作罢,两眼失神地往外走。
安承宜一走,曾致立马命令身边的太监:“快去把首辅大人给朕叫来!”
蒋仪来了后,不太敢抬头看曾致,他自知做错了事,而且他还是假充皇上的名义把曾玫给接走的。
曾致见他垂首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他干的了。
“师兄,你怎能这么鲁莽,竟然冒充朕的名义把朕的长姐给劫走!你知不知道,安承宜都找到朕这里来了!”
蒋仪羞红了脸,说:“皇上,您是知道……知道我对曾玫的心的,这些年,我根本没有办法忘掉她。”
曾致能坐上皇位,还得感谢蒋仪当年把领头的位置让给他,虽然蒋仪当年并不知道他们的起义军会这么顺利,更没想到能打入明罗城。
但曾致当上皇帝,蒋仪也不嫉妒,因为他自知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
由此,曾致对蒋仪,当然是十分地好,好到自己当了皇上,仍然一直称蒋仪为师兄。
“长姐和安承宜的感情十分稳固,你根本拆散不了他们。何况这几年,是安承宜替朕在隆州照顾着一家人,养着一家人,你要让朕做负心之人?”
蒋仪犹豫了一阵,说:“皇上能容我一个月的时间么?一个月内若玫儿对我仍然无心,我就会放她回去,我是不会强逼她的。”
曾致立马摆手,“不行,太久了,这样是瞒不了安承宜的。”
蒋仪狠了狠心,减掉一半日子,说:“那就半个月。”
曾致想了想,“还是太久了,就五日!”
“五日?皇上,五日怎么够,刚才我来时,玫儿都不肯理我。”
“五日都不一定能瞒得住安承宜,到时候他要闹起来,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朕担心地是,他会马上到处寻人。”
这时,一位特卫将一封情报火速传来,交到曾致的手里。
曾致迅速打开竹筒内的情报,看完后,顿时脸色凝滞。
“怎么了,皇上?”蒋仪见曾致的脸色突变,有些紧张。
“他来了,他最终还是要打过来了!”曾致身子有些发软,慢慢地坐上他的龙椅。
“谁?”
“你说谁?独霸西北方的狄王啊。这几年,他的军队一直很强盛,他们打西北方,我们打东南方。在我们打败魏之后,他们一直在与燕作战,所以没能与我们抢。如今,燕被他们灭了,现在已经行军向我们这边来了。”曾致很忧虑,他知道这个狄军很强大,他最担心的就是与他们交战。
“皇上莫慌,听说这位狄王只是空有治国治军的才气,并未有运筹帷幄的作战才能,一上战场,他全靠手下的几位大将冲锋。他们是打了很多胜战,但我们也打了很多胜战,惧他做甚?”蒋仪安慰道。
曾致连忙摆手,“这你就想错了,你可不要轻敌。我们就是太顺了,这几年,我们灭的都是不算很强盛的起义军和一些乌合之众。能灭掉魏,也是趁他们正好内乱,有奸细给我们情报,而他狄王,灭掉的都是强敌。”
蒋仪听曾致这么一说,也跟着忧虑起来。这几年将士们打战都打疲了,士气很难鼓动起来。
曾致知道首先自己不能恐惧,便振作精神,道:“我们赶紧整顿军队,做好作战的准备吧!”
“是!”蒋仪拱起双手,十分气势地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们,最后有没有发现,某某就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