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心里还是隐约地难受,很酸楚、很揪心。
“你戴面具是因为长得很丑么?”满儿好奇地问道。
玉凌子愣了愣,他可不认为自己长得丑,但他得为自己戴面具找个合适的理由,便轻声笑道:“就算是吧。”
“满儿,你怎么跑出来了!”宝菱小跑着过来了,“害得娘在院子里到处找。”
玉凌子见是宝菱,顿时周身的血液迅速涌动,好似全窜向自己的脑门里一般。
他心里漾起一种无法言欲的激动,好在,谁也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否则他没法掩饰自己的惊喜与惆怅。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与宝菱四目相对。
宝菱只是随意抬头瞧了他一眼,可就在这随意之间,与他目光相接之时,竟然如触电般地将她震慑住了。
宝菱心里“砰砰砰”地快速跳动起来,如同被什么激荡了一般。这个人的眼神,怎的与她的子珏是那么的相似?澄明清湛,却又极富深清!
而玉凌子看着眼前的宝菱,内心激烈又澎湃,近六年没见面了,他日日夜夜思念着她、担忧着她。如今,他终于见到她了!她就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他却不能与她相认,不敢唤她一声宝菱。
突然,宝菱意识到自己怎么能盯着一位侍卫如此呆看,她倏地垂下眼帘,牵着满儿向院门走去。
她走着走着,却忍不住回了一下头,她的眼神落在了玉凌子的面具上,他给人一种神秘又清冷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尽管看不到他的脸,却仍然能感觉到他的气度不凡。
而他的身长与身形,同样与她的子珏极为相似。
其他三位侍卫只当宝菱对玉凌子的面具好奇,所以才多看了几眼,他们并未在意。不要说宝菱,就他们几个还忍不住侧脸瞧了玉凌子好几眼呢。
宝菱牵着满儿,有些魂不守舍地进了院子。她扶着院子里的一棵银杏树让自己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她暗忖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过于思念子珏,渐而产生这种似曾相识的幻觉?
傍晚,玉凌子还在当值。这时,只见曾致穿着明黄色尊贵龙袍朝康福宫这边走了过来,他后面还跟着一群端着十几个食盒的宫人。看来曾致来康福宫,是要与宝菱一起用晚膳。
玉凌子与其他侍卫一样,见到皇上来了,便恭谨低头,没有直视。
曾致走到他们面前,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玉凌子。玳安已向他禀报过,说玉凌子因脸上有刀伤,怕吓着人,所以一直戴着面具。
“你就是玉凌子?”曾致上下打量了一下玉凌子,淡淡地问。
“是,皇上。”玉凌子拱手相拜,没有与曾致直视。因他低着头,曾致也未看清他的眼睛。
曾致在他面前定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便进了院子。
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皆已摆上桌,宝菱坐在桌前,良久不肯动筷。
“你不饿么?”曾致问道,他自己一边吃饭,还一边照顾着身边满儿,给满儿擦着嘴角的饭粒。
宝菱摇头,“整日不干活,也不费体力,不觉得饿。”
曾致看出她有心事,“你在想什么,能跟我说说么?”
“皇上,请您以后不要为了迁就我而不用尊称,你应该自称为朕!”宝菱提醒道。曾致却当没听见,也不接话。
宝菱见曾致不答话,又问道:“皇上,爹娘的坟墓何时迁回来?”
“原来你是在想这件事啊,这件事我早已考虑过,近日就会派人去办的。”
“您别忘记了,还有您大哥的坟墓……”宝菱看着曾致,没再说下去。
曾致停下筷子,抬头看了看宝菱,温和地一笑,道:“这个自然,我怎么会忘呢?肯定会让大哥与爹娘的一起迁过来,好让他们魂回故土,得以安息。”
宝菱这下放心了,若曾珏的坟墓迁了过来,以后她就可以经常去他的坟前上香了。
用完晚膳,曾致本来还想陪满儿玩一会儿,然后哄他睡觉,还想陪宝菱说一会儿话,他再离开。
可是,宝菱此时愈发地想念她的子珏,她看到曾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心里很不自在。
“皇上快回永和殿吧,您是一国之君,怎能日日把心思用在哄小孩子的事情上?况且,您是开国之君,国事繁多,可不能懈怠啊!”
曾致本想就这样与宝菱日日相处,待有了进一步的感情,他希望自己能有一日夜里可以安歇在这里。可是,宝菱现在连让他哄满儿的机会都不给。
曾致有些泄气,背着手走出了康福宫。
玉凌子以为曾致进了康福宫,今夜就不会再出来了,他还正在为此事忧伤呢。
没想到,他见曾致竟然一脸失落地走出来了。他身后跟着的太监们见皇上不高兴,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玉凌子纳闷,难不成曾致因国事繁忙,夜里要去批奏折?
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见曾致没有歇在康福宫,心里竟然舒服一些。可是转念一想,难道自己希望他们夫妻不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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