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西院里,杜堇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外面的凉亭上晃二郎腿,听到外面有动静,脚就停止摇晃地凝神聆听,发觉只是路过的仆人,又失落地泄口气,二郎腿摇地更用力了。
碧眼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跳上她的脚,前爪熟练地搭按在她肩上,仰起小脑袋,就想舔杜堇的嘴巴。杜堇看到那向她伸过来的赤红小舌,头马上朝后一避,皱眉道:“你还真是舔上瘾了?”
猫软软“喵”一声,后腿又爬上两步,不死心地再度凑前去,杜堇见它简直像要霸王硬上弓,立马将它举到空中,瞪着它道:“又想像昨天那样压我?我说你,应该属于猫中的色胚子吧?”猫似能听懂她的话,竟向她献媚地眨了眨眼,逗得杜堇愣愣一笑:“你还能听懂我的话啊?可惜我对j□j没有兴趣,除非……”她邪笑一声:“你能变成安敬思的模样,我就给你亲几口。”
本是杜堇的玩笑话,猫的眼珠子竟当真严肃地眯了眯,咕噜噜转着,仿佛在考虑着她的话。杜堇当然不信它能变出来,将它放到腿上抚摸它漂亮的雪毛,为自己的无聊轻叹了口气。
她也不想做这么无聊的事,可她的的确确想安敬思想地快疯了。
自前天晚上鸡飞狗跳地见过安敬思,后面就没再见过他,自己也没敢去寻,安静地就像是一场梦,只有在听到军营里传过来的操练声、马蹄声,杜堇才相信她是真的与安敬思,不,应该叫他李存孝,阔别六年再度见面了。
他不是一直想念着自己吗?那晚红着眼睛疯了般找她的人,不是他吗?现在怎么又一点声息都没?难道是战事繁忙被调走了?可方才还听说今早他和几位太保兄弟来了别院,在花园里陪李克用太妃喝茶吃早点,呆了一个时辰有余。
西院距离花园也就隔着两条回廊,他就算是不想被人发觉,过来瞅两眼的机会还是一大把的。她又没有躲起来,一整天呆在院子里就等着他瞅,晚上睡觉还好心地虚掩着门,可他娘的,竟然屁也没放过来一个!!
想到这里,杜堇火冒三丈地呱啦呱啦扳响指节,窝她腿上的白猫向她瞟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揶揄。
这时,院门外传来一串脚步,杜堇心一提,转头望去,便看到一袭水绿襦裙飘进了院门。杜堇起身行礼:“太妃。”
刘绿娆边缓步行来边微笑问:“可有搅扰杜少郎休息?”
“没有,杜某一向不午休。”
刘绿娆点点头,在石桌的另一边坐下:“不知府内的膳食可合少郎胃口?”
杜堇随之坐下:“满意之极,太妃费心了。”
刘绿娆笑了笑,轻问:“耶耶今日很早出门了吗?”
杜堇不动声色答:“是的,听说明日才回。”屁,今晚他就会回来榨她的血。
刘绿娆又问:“杜郎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似乎是为了给太妃找一些养身的药材。”屁,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刘绿娆听了无奈笑笑:“耶耶就是这样,从小用药养着我,其实我身子也没那么不争气,只是去到人多的地方稍感胸闷气短,之前也一直有练武,直到生了孩儿才急剧变差的。”
杜堇早对刘绿娆和白深之间的事好奇,看她似乎也想从自己身上了解什么,便顺着道:“白深这人确实古怪,我与他相识五年,也是了解甚浅。”
刘绿娆似乎很惊讶,张了张唇又止住,朝身旁的两位侍女说了句:“去让厨房做两碟新鲜的芙蓉糕来。”侍女都是刘绿娆的忠婢,听到这句话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屈了屈膝走出去,还带走了几步之外扫地的仆人。
杜堇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看到了刘绿娆格外水亮的眼睛:“耶耶和杜郎不是住在一起吗?”
杜堇本该说是,可这次她不打算被白深牵着鼻子走了,逐皱眉道:“不是啊,只算邻居,我住山顶,他住山沟。”
刘绿娆满脸讶异:“你们不是……”
杜堇轻笑一声:“他是怎么向太妃说我的?”
“他说杜少郎,是他重要的人。”
“确实如此。”杜堇故意道,毫不意外地捕捉到刘绿娆眼中闪过的一丝狼狈,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端起面前的茶道:“为何说我重要,因为我有他需要的仙露啊。”
刘绿娆一听,即向她投来凝然目光:“我不明白杜郎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耶耶只是想从我身上得到救你的仙露,而我,也有求于他,除此之外,我与他没有其他关系。”杜堇呷茶淡道。
早看出刘绿娆是白深的软肋,总一副虚伪样,以为她杜堇真被他吃得死死的吗?杜堇内心暗忖。
刘绿娆怔愣地望着杜堇,满是疑惑的脸上浮起异样的红光:“可是你和耶耶不是很亲密吗,难道这些是假的?你们这么做为了什么?”
杜堇沉吟了下,摇头道:“有些话,太妃还是亲自去问白深的好,我这个旁人说多了会冒犯了太妃……”
“杜少郎。”刘绿娆的突然急令一声,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强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深沉严肃:“不,我其实应该称你为杜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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