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杜书彦赶紧拭了拭眼睛,当今转脸说道:“冯卿也过来。”冯瑞慈起身近前,当今拿出两块云纹玉佩:“这是西域进贡羊脂玉,两位爱卿冯卿与杜卿皆是朕的肱骨之臣,日后一定要齐心为国。”两人接过谢恩,彼此对看一眼,知道对方就是灵楼首脑中的另一人。
其余众人暗自议论纷纷,冯瑞慈是枢密使,得圣宠份属应当,何况冯慧妃又一向得宠。只是这杜书彦赏的奇怪,若说杜贵妃之故,那也应当是赏赐给杜承宇杜尚书,哪里轮得着他杜翰林?有人突然想到些不堪之事,当时没说出来,过了几天,坊间各种传闻,说的是活灵活现。
一日,杜书彦在芙蕖阁饮酒,就听见边上大包间里有人说:“你可知道,当今圣上最喜欢的臣子是谁吗?”一桌人起哄说不知道,那人绘声绘色:“一个,是枢密院的冯大人。”边上有人说:“嗨,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新鲜玩意儿呢,这个,咱们不早知道了?”那人似乎是拍了他一下:“就你能,那你说,除了冯大人,还有谁?”
底下有人说:“兵部赵尚书。”还有人说:“大理寺的严侍郎。”七嘴八舌猜了一圈,那人都说不是,直至有人说了句:“户部的杜尚书?”
那人才一拍掌:“哎,差一点儿,的儿子。户部杜尚书的儿子杜书彦,那可是当今宠臣,隔三岔五宣到宫里陪下棋陪作诗不说,那天宫里开宴,当今亲赏了两块玉佩,一块给了冯大人,一块给了他!”
“咦,给了他?杜贵妃再受宠,也应该是赏给杜尚书吧?”
那人笑得意味深长:“杜翰林长的跟他姐姐颇像啊……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知道凤皇慕容冲旧事的那些个纨绔子弟,都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的声音很大,大到杜书彦不想听也不得不听见,他双手紧握着瓷杯,梅儿在一边担心地看着他,生怕他干出什么事来。杜书彦狠狠将满满一杯酒仰面干掉,轻轻放下杯子,已是神色如常:“梅儿,芙蕖阁的酒菜卖得太便宜啊。”
梅儿自然是知道他意所指,无可奈何笑笑,杜书彦又饮了一杯,便会账离去。
“今日他有事?”萧青儿从珠帘后走出来,“还想跟他喝一杯的,走这么快。”
梅儿嘟着嘴,悄悄指了指那个大间:“里面的人啊,说杜公子是以色侍君,讲的可难听了。杜公子忍着没发火,就走啦。”
萧青儿点点头:“没忘记付账吧。”
梅儿笑道:“哪能忘呢,杜公子可不是这种人。”萧青儿伸手拧拧她的鼻子:“杜公子长杜公子短,你这么喜欢他,就嫁给他吧。”
梅儿佯怒,跺脚跑回屋,萧青儿还不忘在后面调笑道:“回去收拾嫁妆了啊?”又转回头,看着那个大间,眼神陡然变冷,哪里还有方才谈笑的模样。
第二天,杜尚书散朝归来,告诉杜书彦,让他最近多吃些清凉解火的东西,说今日上朝,不少同僚说家中子弟昨日得了怪病,喉咙嘶哑说不出话来,请了大夫,说是天气冷热交汇,又吃多了酒,脏腑内有火气,才会这样。
杜书彦随口问了句:“神威将军的侄子冯敦是不是也得了这病了?”冯敦,便是那个大间里,大声说着“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啊,病的最重,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喉咙干得发痛。”杜尚书担心得看着儿子,命人去准备一些清火的药品备着:“你可得注意着些,不要总往外跑,少跟人吃酒。”
杜书彦应了声是,看看天色:“孩儿有些事,去去就回。”
芙蕖阁内。
“我什么都不知道,杜公子不要乱讲话啊,我这里的酒菜虽然便宜,但都是干净的,可不会有人吃了我这的东西得了什么怪病。”萧青儿扬眉轻笑。
杜书彦摇摇头:“我只说来过这儿的人喉咙疼的好整齐,怎么就说了这么一些话来,可不是不打自招了。”萧青儿笑道:“那么,杜公子是要抓我去问话吗?”
“哪里哪里,只是想问问青儿姑娘,这算是免费的呢,还是要收账的呢?书彦薪俸低,也好让书彦心里有个底啊。”杜书彦装出来的严肃表情,突然如冰山融化,微笑如春日明媚的阳光。(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