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涟月望着水暮瑶不屑的表情,与矛盾的话语,只觉得不想与她继续纠缠这些话題,目光缓缓移开,不再看她,打量着屋内的凌『乱』,淡淡道:“明日晌午十分,你避开他人,去找七夫人,将这个簪子给她,就说,是我的意思,你有什么事,以后找她即可”。
说话间,水涟月从头上拔出一根素净的白玉簪子放在残破的桌角上,绾起的一簇青丝瞬间滑落在肩膀,她抬起另一只手,将草帽戴在头上系好绳子,转身朝着门外走去,突然,她停住脚步,沉声又道:“襄王的事情,我会去替你当说客,成与不成,全看天意,我绝不强人所难”。
水暮瑶缓缓站起身來,望着水涟月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微微蹙眉,眸子里『露』出一抹浅淡的欣喜之『色』,却感谢之意,水涟月,这个让她痛失了一切的女子,她该恨她的。
离开水府,水涟月穿梭小巷,很快便來到那片庄稼地,她原封不动的将草帽放回原处,又走了一段路,轻身一跃,踏过一人多高的杂草,安然的回到陶然居。
此时,她一身的香汗淋漓,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尸体腐烂的腥臭味,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以那些人的嗅觉,肯定会闻到,所以,她必须要赶快沐浴一番。[
红缨等人已经入睡,她也不愿去打扰,自己烧了热水來沐浴,一番折腾下來,天『色』更深,躺在床榻上不多时便与周公下棋去了。
翌日清晨,秋叶冬雪与红缨早早起來,侯在正屋外,等着水涟月起床,不料,沒等王妃起床,反而等來了一脸煞气的南宫煜。
“王爷,王妃还未起身,您”,就在南宫煜要门而入之际,秋叶大着胆子轻声道。
南宫煜顿时朝着她『射』去一道冰冷的目光,冷哼一声喝道:“大胆,本王堂堂王爷之尊,岂容得你一个小小婢女來指责本王”?
秋叶顿时跪在地上,连带着冬雪与红缨也一同跪下,秋叶一脸惶恐的垂下头,不停的求饶道:“王爷赎罪,奴婢并未有指责王爷之意,只是还请王爷体谅奴婢们,王妃吩咐过,未起身之前,不得有人打扰,否则,王妃会罚奴婢们的还请王爷体谅奴婢们”。
冬雪与红缨不得不从心底赞叹秋叶的聪慧机敏,沒想到她三言两语就将矛头移向王妃,倒不是有意为难王妃,昨夜,王爷奈何不了王妃,这件事谁都看得出來,即便王爷发怒,也不敢把王妃怎样。
只是,秋叶这番做法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寻常奴婢摄于王爷的一身煞气与威严,早已语伦次,慌『乱』之际,而她却能临危不『乱』。
南宫煜黑眸一寒,冷眼扫向跪着的三名婢女,这些人虽然是伺候水涟月的,但他南宫煜也并不是冷血之人,当下敛去黑眸里的寒意,淡淡问道:“她何时起身”?
秋叶惶恐又道:“回王爷话,王妃起身时辰不定,故此,奴婢也不清楚”。
“什么”?南宫煜脸『色』一变,冷喝道:“身为王妃,嫁入王府后,竟然毫规矩,什么起身时辰不定?分明就是个懒散德之人,待她起身后,让她來见本王,本王亲自教教她王府的规矩”,话音刚落,南宫煜冷哼一声,转身拂袖离去。
原本一场兴师问罪,最后演变成教王府规矩,不知对水涟月是福是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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