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过,最多不超过五日,迟了我怕父皇会生疑”。
“是,属下这就去办”,待方濠走出去后,百里博弈站起身來到门前,望着满院子吐『露』芬芳的花朵,微微蹙眉,淡淡道:“南宫翎与南宫煜之间暗斗多年,只差一个导火索,希望我沒有看错,那水涟月便是最好的导火索,如果能引得二人将争斗放在明面上,金熙朝纲动『荡』,便是我向父皇最好的证明”。
荣攸望着百里博弈单薄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忧『色』,轻声说道:“二皇子的能力是众所周知的,只是皇上迟迟不定太子人选,的确令人不安,大皇子虎视眈眈,三皇子四皇子又拥立大皇子,五皇子保持中立,六皇子年龄尚小,人微言轻,也惟独随了皇上的意,才能证明实力,相信皇上知道了,必定会对二皇子所有表示的”。
荣攸话音刚落,只见百里博弈微微摇摇头,叹道:“父皇生『性』多疑,我费尽心机才得了他另眼相看,这个时候,是最不能多事的时刻,大哥跟随父皇身边多年,却不了解父皇的心思,他鼠目寸光,一心只想着博得父皇更多的宠爱,却不懂得长远之道,身为一个帝王,有哪个不想一统天下,有哪个帝王甘愿臣服于别人膝下,父皇想要反抗金熙,已不是一朝一夕了,此事若能成,我绝不能展『露』锋芒,那样反而会遭到父皇的猜忌,若是有了一丝猜忌,那么,太子之位只会离我越來越远”。
荣攸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屋内,只留一片寂静,满园花香扑鼻,而百里博弈却毫心思理会,他眺望着夜空中的星辰,负手而立,脑海里浮现更多的却是水涟月那绝美高傲的容颜。
这样一个世间难寻的女子,成为了政权的牺牲品,的确令人感到惋惜啊。
金熙皇宫内的御书房里,南宫翎听着暗卫快马加鞭送來的情报,整个人陷入了深思中,也许,是他多疑的心判断错误了?猛然间,他又摇摇头,以百里博弈的为人,他想要做的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
“继续盯着他,有什么事情立刻向朕來报”,许久,南宫翎回神,沉声吩咐着暗卫道。
“是,属下领命”,暗卫很快退出御书房,偌大的御书房内,此刻只有南宫翎一人,他端坐在龙椅上,望着还有一半的奏折,竟沒了心思继续批阅,猛然间想起中午暗卫带來的消息,据说南宫煜派人赶往鲁昌郡,不知所谓何事,虽然他派了人去跟踪,可不料想南宫煜的人极为机敏,轻易的便甩掉了他的暗卫,真真可恶至极。
不过,由此可以看出來,南宫煜怕是要有所行动了。
“小灵子”,突然,他看向门外冷声喝道,只见房门打开,小灵子缓缓走进來跪在地上,“皇上有何吩咐”?
南宫翎的双眸立刻闪过一抹锐利之『色』,沉声问道:“可查到住在煜王府里的女子身份了吗”?
“回皇上话,查到了,说是乌格城城主的小女儿,鲁元公主”。
“哦”?南宫翎顿时一脸诧异,“嘶,这鲁元公主怎么会跑來京城?那蛮夷之地远离中原,可是煜王派人接來的”?
小灵子摇摇头恭敬回道:“回皇上话,奴才买通了煜王府的看门侍卫,才得知的消息,听说是独身前往,不小心在苏州城外的泰佛山跌落山崖,被煜王的人发现救回來的”。
“消息可靠吗”?
“奴才当时并未多问,所以,也沒引起那侍卫的怀疑,所以,他应当不会说假话糊弄奴才”。
南宫翎顿时微微蹙眉,既然乌格城城主的女儿鲁元公主來到京城,那么,他这个主人岂能失了礼仪,不去接见呢?转间,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灿灿道:“传朕的口谕去煜王府,在带些上好的人参鹿茸等滋补之『药』,就说,朕已经得知公主來了京城,知道公主受伤特命人送來补『药』,待公主大病初愈,朕要在宫中设宴,为公主洗尘”。
小灵子微微一怔,有些惊讶道:“皇皇上,您乃九五之尊,犯得着为了一个小小的蛮夷公主,降了您尊贵的身份吗?命人送些滋补之『药』,已是皇上龙恩,她感激涕零都來不及呢”。
南宫翎一抬手便打断了小灵子的话,脸上有些阴沉,“朕自有朕的打算,朕这个王弟从不近女『色』,如今,刚刚迎娶了绝『色』女子为王妃,却又领进王府一个公主,你可知,是何意思啊”?
小灵子顿时愣住了,摇摇头道:“奴才愚钝,还望皇上明示”。
“朕若是知道,还用得着降低身份却为一个蛮夷的公主设宴洗尘吗?南宫煜任何事情,朕都要横『插』一手,偏要搅得他心神不定,自『乱』阵脚”。
小灵子望着皇上脸上快速闪过的一抹狰狞之『色』,心底轻颤,赶忙领了旨意退出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