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顺着楚亦华的嘴角滑过脖颈,浸湿了衣襟,他却不自知,仍在不停地喝,直到酒壶里再也倒不出一滴酒。
“福子,拿酒來,快拿酒來”,因为喝不倒酒,楚亦华的情绪很激动,啪的一声将酒壶摔在地上,口齿不清晰的乱嚷起來。
不远处跑來的管家,见家主这幅模样,赶忙劝道:“少爷,您不能再喝了,今儿个是您成亲的大好日子,太后已经來了,所有的宾客也到齐了,就等着少爷您出去呢,哎呦,这样醉醺醺的,若是让外面的人看到了,岂不是成了笑话吗”?
他搀扶着开始东倒西歪的楚亦华,却被楚亦华用力的到一旁,“酒呢,我要酒,快去拿酒,快去”。
“少爷,您别嚷嚷了,会被别人听到的,少爷啊”,沒等管家说完,就被楚亦华踢了一脚。[
“华儿,你闹够了沒有”?突然,楚太后來到后院,身边只带着一名贴身侍候的宫女,她早就料到大婚之日,楚亦华会出状况,果不其然,看到楚亦华这副失魂般的模样,哪里还有一家之主的姿态,气得她恨不能上去扇他两巴掌,好让他清醒一下。
其实,楚亦华并沒有醉的昏头昏脑,此时此刻,他清醒的很,当他看到面前的楚太后,竟有种想要踹上两脚的冲动。
他讨厌看到她那高高在上的嘴脸,讨厌看到她趾高气昂的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这场婚事,本就在她的掌控中,不是吗?
当真以为他不知道,楚太后将穆安之女穆倾骋嫁给他,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控制穆安罢了,从而还能让穆倾骋牵制住楚家,她这早已对家族背信弃义的老妖婆。
想那穆安的正妻是先皇太傅之女,先皇太傅临终前,留有一本花了毕生心血所创作的兵法,南宫翎与楚太后为了得到那本兵法,还真是所不用其极。
只是,他们就真的以为,他娶了穆倾骋,就可以得到兵法吗?
真是笑话。
“迎亲的花轿已经接了过來,因为哀家的缘故,所以你不必亲自去迎亲,现在你就去洗漱一番,换好新郎服,眼看着时辰就到了,你务必要快,福子,还不赶紧扶着少爷去”,楚太后实在不愿看到楚亦华这副模样,转身吩咐管家福子说道。
“不,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楚亦华更大声的乱嚷起來,福子看了眼太后,但见她目光阴冷,不得已抬起手臂去捂住楚亦华的嘴。
“少爷,别喊了,再喊非得把人都招过來”。
望着一边挣扎想要脱开管家的楚亦华渐行渐远的身影,楚太后总算松了口气,穆倾骋是穆安最宝贝的女儿,这婚事若有一丝差池,惹得穆安不满,怕是要坏了计划啊。
回到房间的楚亦华,将福子赶了出去,独自在房内沐浴,白雾缭绕下,一双闪烁着精光的眼睛浮现出來,同时,还夹杂着一抹狠厉之色。
转眼间过去了三日,水涟月的伤彻底痊愈,是该离开的时候了,然,冷流云却不同意。
“这里全是我魔宫的人,任何人都不会发现你,可你若离开这里,下一刻便会被四方派來的杀手追杀,你可知,你先前在郡王府的行踪,已经被他们知道了”。
“他们是谁?南宫翎的人?还是庚少华?呵,他们若想來,尽管來便是,老虎不发威,他们还真当我好欺负呢”,水涟月玩弄着手中的玄天绫,丝毫不为所惧,那双漂亮的凤眸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异彩。
冷流云讥笑一声道:“不知你是太高看自己了,还是低估了他们,便是你神功盖世又如何,双拳难敌四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离开这里,你终日都要过着躲藏的生活,你以为,你又能躲过几回”?
“谁说我要躲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不來找我,我还要去寻他呢”。
“你以为只有南宫翎吗?他现在正为与南宫煜开战忙的不可开交,哪里会有闲工夫來找你,不过是动动手指,随便指派几队暗卫來暗杀你而已,可你呢,孤身一人,真的挡得住吗?且不说南宫翎,庚少华呢?你以为你可以轻松离开南阳郡吗?还有沧澜国的太子,东朔国的杀手,甚至几路不明的暗卫都等着你现身呢,你,又准备如何迎击”?
冷流云说完,冷笑一声,望着水涟月那张绝美的容颜,期待着看她如何回答。[
水涟月微微蹙眉,许久,轻叹口气,脸上半分惧色也沒有,双眸间反而透着诡异之色,“照你这么说,我这一辈子,只能在你的保护伞下,才能存活喽?若是哪天沒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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