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见状放下手中衣物,说道“小姐您知道江湖一大杀手组织‘魑魅’吗?”春晓想学说书先生卖个关子,很显然,这个关子没卖好,一个爆栗袭来,疼的春晓小眉头皱起。
“快说!”叶潇催促道。
春晓揉了揉脑袋,嘟着嘴,委屈的说道“小姐,您能不能轻点啊!”碰触到叶潇佯装怒气的眼神,春晓缩了缩脖子。
“话说这魑魅是江湖的杀手组织,虽说不上第一,但绝对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却不想太过狠辣,朝廷看不过眼了,冥王率兵亲自绞杀,据说,当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夜之间,山上的树都成了红色,血腥味飘到百里外的村庄,吓得村民不敢出门,婴孩都不敢哭泣。怎一个惨字了得。”春晓极力的想学着说书先生的样子说道。
“东施效颦。”叶潇见春晓的样子,嫌弃的说道。
“啊?小姐,您尿频?是不是伤没好?”春晓着急的问道。
叶潇闻言顿觉脑大,“你才尿频,你全家尿频。”
春晓小媳妇的委屈着,不知道又怎么了,心里暗暗想到,难道小姐是在家里闷得……更年期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春晓记得,以前小姐说更年期的症状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她不能和病人计较,春晓不禁暗暗腹诽。
“魑魅的老巢在哪里啊?”叶潇似有所思的问道。
“在怀城林县的一座山上,好像叫什么青鬼山。”春晓仔细想着说书先生说的位置。
“冥王可回来了?”
“听闻是回来了,昨儿回的。”
“林县一来一回的也要十二三天的路程,再加上中间绞杀的时间,难道他是那天走后就去了?”叶潇小声的念叨着。
叶潇自那日叶闲说杀手是冲着自己来的便开始念叨着这件事,想她叶潇这么多年都没吃过亏,尤其还是生死的大亏,她可是要讨回来的。
寒冥飞好巧不巧的便是那日她说完刺客的目的之后便出去剿灭,会不会是魑魅派的刺客呢?如果是魑魅的人伤了她,一个杀手组织,谁花钱雇的呢?
春晓见自家小姐开始沉思并不断的碎碎念,便开始收拾着屋内的衣物,选出了一件素色利落的窄袖兰花暗纹罗裙,和一套玉质兰花的首饰,以备明日宫宴所穿。
春晓看着那些粉红、青绿色的长裙,不由感叹,二爷每次都希望小姐穿的如其他闺秀般粉嫩些,有些寻常大家闺秀的可爱,可小姐性子执拗,偏爱素色。
春晓是叶潇到府上不久,外出时救下来的一个丫头,那时候叶府早就没有那抹悲伤的白色,春晓自然不知叶府刚办完丧事。
春晓更不知道,叶潇是惦念着母亲的死才只着素色,也不曾知道叶潇发誓,一日不报仇,一日不着带色衣饰。
除了军装。
战场狼烟,生死不过是一线,只有最为鲜艳的红色,才能与鲜血混为一体,令敌人迷惑,令友人安心。
长夜漫漫,叶潇望着床上的帷幔,想着白天春晓说的剿匪,搅得自己睡意全无。
忽然透过帷幔,叶潇发现有一个人影,叶潇腾的一下起身,抬手劈向来人,却不想一只宽厚的大手握住了自己手腕。
不疑有他,叶潇抬脚直逼来人下身,来人往后一躲,一个旋身,抓着的手未放,反手将叶潇背了起来。
叶潇还未来得及感受坚毅的脊背,一个天旋地转,落入了一个寒冷的怀抱。
冷意袭来,叶潇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感受怀中的人儿的动作,寒冥飞满含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身上有些冷。”
熟悉的声音袭来,叶潇停止了动作。
“冥王原来有这种癖好啊!”叶潇虽碍于冥王的恶名不敢太过造次,额……好吧,她承认是打不过,但是依旧咬牙切齿。
“本王的癖好看针对何人了。”听语气便知道,寒冥飞现在的心情无比的愉快,听在叶潇的耳里,却无比的牙痒痒。
“不对呀!我把窗户关的死死的,你怎么进来的?”自那日寒冥飞离开后,叶潇每晚都会把窗户关好,为了防止寒冥飞,还特意让二哥找了木匠订了新锁。
寒冥飞闻言,想到刚才窗户,笑意直达眼底,看着怀里娇小的人儿,慢慢的凑了过去,怀里的人儿不自觉的想躲,奈何寒冥飞似早就知道了一般,双手固定住她的身子,让她无处所逃。
看着叶潇慌乱且羞涩的抿紧双唇,寒冥飞扬起了一抹坏笑,贴着她的脸附向她的耳畔,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窗户进不来,但是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