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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王面色柔善几分,“陈兄,本王与你也是自小的情谊,不是一些小事就能情谊撼动的,只是,至少是本王的终身大事,你等认为是小事,本王却是有些在意,既然是王妃心急,那便不再提起了。”
陈乔回以微笑,并不多言。
这边叶潇匆匆下楼,见菊娘似陀螺般忙进忙出,便也不再多做寒暄,出门迎面刚好碰到了叶闲带人巡逻。
叶闲一身铁甲,不似往日浪荡公子哥的模样,多了几分战场狼烟的肃杀之气,让叶潇禁不住怀念起边关的日子。
“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后面有狗在追?”
叶潇回了一个白眼,“是狗便好了,就怕比狗还恶!”
叶闲宠溺一笑,向后面打了一个手势,后面跟着的人都齐齐往前寻去。
“偷偷告诉二哥,是何等凶残的恶狗,竟能比我家的还要恶?”
叶潇伸手便打,气势十足,力道很轻地落在了叶闲的肩上,语气略带撒娇的说道:“哥哥,哪有你这样的,你家妹妹是恶犬,你是什么?”
叶闲挑眉,上下扫视叶潇,意思很明显,谁说你是犬了?我只是说你恶啊!
叶潇气的腮帮鼓鼓,不想多言。
叶闲半搂叶潇肩头,向前走去,小声讨好,“好啦!好啦!二哥说错了,我家妹妹自小温婉贤淑,宽厚大方,有大家闺秀的端庄,有小家碧玉的娇态,是……”
“行啦!行啦!可别说了,我都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了。”叶潇急忙打断了叶闲的“夸赞”。
“那可以告诉二哥是什么恶犬了吗?”
叶潇冷哼一声,将今夜出门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忍不住抱怨道:“就怪春晓,非要出门,结果惹上了两个瘟神。”
春晓闻言满是委屈,“小姐,冤枉啊!”
叶闲目光深沉,“陈乔我尚且知道何意,毕竟我妹妹魅力无限,可是这厉王,且不说养在后院快要成灾的莺莺燕燕,就说这刚刚娶妻,且是两房,转头便来招惹你,看来意有所图啊!”
叶潇撇撇嘴,点了点头,觉得自家二哥说的甚有道理,尤其是自己的魅力无限。
说话间,以行至街头,转弯再走段距离便是侯府。
“二哥,我就不打扰你巡逻了,我先回府了。”
叶闲摸了摸叶潇的头,向春晓和巧儿说道:“护好潇儿。”
春晓和巧儿屈膝称是。
叶潇皱眉说道:“二哥,以我的身手还需要别人保护吗?”
叶闲点点头,意有所指的“哦”了一声,转身离去。
是啊!换做陵城的叶潇自是不需要,即便意外频出,最近几年也无伤大雅了。
自在边关那一战身受重伤之后,灾难不断,回京途中挨一箭,进宫赴宴再填新伤,身体不如从前,身手也少了灵活,虽比常人敏捷,到底也是虚弱了几分。
叶潇有些丧气,心中盘算,究竟是战场受伤失了运气还是回京生活触了霉头,不止身手,连脑子都觉得有些蠢笨了。
三人回府,草草洗漱,便已就寝。
突觉室内异常,叶潇猛然睁眼,一个翻身起来,向着床前黑影袭去,鼻尖萦绕熟悉的香气,叶潇已知晓来人身份。
但是手中未停,手劈,抬足,旋身,出掌,不过片刻,两人已至屋中央,打了数个来回。
许久没有动手,借此机会,叶潇想看看自己究竟是否退步的如此恐怖。
终于,在叶潇体力濒临用尽之时,寒冥飞一下抓住了叶潇的双手,让叶潇背对自己,将她禁锢怀中,想到叶潇光脚在地,稍一提力,叶潇便悬在半空。
叶潇悻悻然的失去反抗,不过几个回合,身上已经被汗液打透,果然,不到半年的伤病折磨,自己的身子虚的不像样子。
将叶潇抱至床上,感受到叶潇的不开心,寒冥飞心中怒火瞬间平息,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叶潇蔫蔫的,没了往日的笑语嫣嫣,气鼓鼓地说道:“我现在身子虚的身手都快废了。”
对于常人来说,叶潇现在状况良好,对于武人来说,叶潇从武艺不凡到现在身虚体弱,着实是份打击。
寒冥飞自是心疼的,“我那有好多补品,等你把伤养好,我亲自教你一些武功如何?”
叶潇闻言冷哼,“哼!说的好像你多厉害似的,不还是被几个黑衣人追杀的浑身是伤吗?”
寒冥飞一时语塞,竟是无言以对。
叶潇:“你今日来做什么?”
寒冥飞想到十一的汇报,心中又隐隐的冒起了酸涩的泡泡,“给你送灯笼。”
说完一指,便看到窗前挂着的两只灯笼。
未点烛火,但是借着皎洁的月光,叶潇还是能看出,一只是比寒冥皓送的质量还要上乘,样式更加可爱的兔子灯,另一只则是手艺更加精湛,样子更加精细的雕刻灯。
叶潇嘴角抽抽,这丫的感觉咋像是在争宠?
感受到寒冥飞等待夸赞的表情,叶潇整个脸都想抽抽了,这丫的绝对是在争宠。
遂安抚道:“放心,小飞飞,即便后宫三千万,小爷我只宠你一人。”
一句话引得寒冥飞瞬间破功,不知是笑还是哭。
“厉王那人心思深着呢,你离着远点。陈乔这个人……”
寒冥飞一时词穷,不知如何形容陈乔,大脑飞速旋转,企图找到陈乔平日里的不足之处,但是那人着实没有污点,他寒冥飞尚有“鬼杀阎罗”的称号,他陈乔在外就是温文尔雅、气质脱俗、才高八斗的禁欲男神。
感受到寒冥飞的囧态,叶潇不怕死的问道:“陈乔怎么了?”
寒冥飞憋了半天也憋不出来,“反正世上绝对没有完美的男人,你离得远些便是。”
说完负气放开叶潇,转身离开。
叶潇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样的寒冥飞着实的好玩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