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我呢?”寒冥飞的声音中略带了一丝委屈。
“噗!”叶潇闻言忍不住笑出来,但是见寒冥飞那种严肃的表情,却又觉得有些不妙,“她不会真的对你下手了吧?你的伤是因为她?”
寒冥飞闻言笑出声来,“我好歹也是‘鬼刹阎罗’,被一个病秧子给伤了,以后我还怎么混?”
叶潇闻言松了口气,嘟囔道:“那你这么说!”
寒冥飞停止笑意,换上一脸正色,说道:“我不过是想知你心意罢了。”
“那我肯定是……”还未说完,四片红唇相接,将一切的缱绻心意化作柔情似水,温暖了两颗飘忽已久的心,也温暖了整片大地。
次日早起,春晓一路兴奋的跑进叶潇的屋子。
“小姐小姐,外面的地面长笋了呢!”
在书案前正在书写的叶潇听闻看了一眼窗外,看着窗外那还不过小指长短的笋尖,笑意爬上脸庞。“是呢!京城的春天比陵城要早很多呢!”
见巧儿在一旁收拾书桌,吩咐道:“巧儿你去浇浇水,让它们长得快点。”
“是。”说完便慢慢的出去。
春晓见状,赶忙从柜子里拿出早起换下来却因巧儿突然过来而未来得及清理的床单,一边收拾一边大声的说道,“小姐,你怎么又这么不小心,又把血迹染到了床上,我换一下去洗洗吧!”
说完便拢着赶忙出去了。
叶潇昨夜并不知道寒冥飞是何时走的,在那厮的柔情中,叶潇抵不住困意,不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早起春晓进屋叫自己起床才发现,床边竟然又一片血迹,以这个出血量,想必寒冥飞定是受了不小的伤。
在此等情况下,他却依旧来看自己,只为告诉自己那个消息,只为让自己小心叶长楷。
可惜他向来穿墨色衣衫,连带里衣也只着墨色,看不出血迹。
不知,究竟何人屡次刺杀于他,即便在这诡谲的京城之中,也敢下手。
“表小姐?你何时出去的?”巧儿突然的惊讶声打破了叶潇的沉思。
只见洛珠珠一身利落骑装已经湿透,长如瀑布的黑发高高竖起,利落不失英气。
“巧儿,帮我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说完,便要回屋。
“珠珠,”叶潇隔着窗子叫住了洛珠珠。“你这是……”
“表姐,从今日开始,我就要努力减肥了!”说着做了一个给自己打气的姿势。
洛珠珠的身材确实是圆滚滚的,早在陵城叶潇不止一次的劝她减肥,她从来不听,只图眼下的享乐,如今倒是因呼伦迩尔而下定了决心,只不过不知这次对呼伦迩尔的心意是否能打败平日的好吃懒做呢?
叶潇拿了一件自己的披风,走到院子里为洛珠珠披上,一起走向浴室,“那你今天这是去干吗了?”
洛珠珠嘿嘿一笑,“今日我可是未到卯时便已经起来了,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竟然看到有一间成人铺子开门了,便从里面买了一身骑装,然后我回来后,围绕着侯府跑了一圈,虽然是有些累,但是着实是感觉浑身舒畅呢!”
叶潇闻言眼眸低垂,见巧儿拎了水进来,漫不经心的问道:“巧儿你没听到表小姐出去吗?”
桶中的水突然洒到了巧儿的身上,“啊!”巧儿一声惊呼,随即“嘣”的一声,木桶落地。
春晓闻声赶忙进来,见状立刻查看巧儿,“可有伤到?”
“没事,”巧儿摇了摇头,眼泪却在眼中打转。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叶潇跪下去,怯诺诺的声音说道:“郡主赎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晚上也睡得比较沉,所以……”
“行了,我又不是在责怪你什么,你看你,剩下的就让春晓做吧,你下去上药吧!”
一旁的洛珠珠一脸蒙圈的看着屋内发生的事情,眼珠溜转,思索自己是否需要出声,
巧儿见叶潇真的没有责怪之意,便一瘸一拐的出去。
叶潇看着巧儿远去的背影,“春晓,府中现在有多少咱们的人?”
春晓思索一番,“现在各个院子已经至少有两人,但是多为底层,上面的还不好动。”
自从发生竹园的事情之后,叶潇便让春晓和康叔秘密安排一些眼生的自己人进入侯府,分配到各个院子,以备不时之需。
“无碍,慢慢来,你一会打听一下,看看是否有人今早看见巧儿出去。”
洛珠珠恍然大悟,“表姐,你怀疑巧儿?”
叶潇冷冷一笑,“平日里她在我屋里我翻身她都能醒,今日她却不知你何时出院子,不过是一句普通的问话,竟让一个仅仅装了多半桶的热水洒出,呵!”
“小姐,难不成他们是要有动作了?”春晓问道。
叶潇闭了闭眼,“毕竟都是血脉,别给他们机会便是。”
“可是不给他们机会便是给了他们最大的机会不是?”洛珠珠声音中也略带悲伤。
是啊!叶潇不给他们犯错的机会,便是给了他们不撕破脸的机会,以后的日子更是需要日防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