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海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可是咱们身上的疫病该如何是好?”
沈武眸色幽幽地看向寒冥飞离去的方向,“你没发现他来此都没有用物遮挡口鼻吗?看来,他不仅能治,还有了预防之法了,如此,这个办法也不能再用了。至于诊金……”
见沈武迟疑,沈海赶忙说道:“哥,命在的话什么都好说,若是命不在了,那么什么都没了。”
沈武闭眼平息心中的怒气,只是微颤的双手和起伏不定的胸口暴露他此时的愤怒依旧难以平息。
片刻之后,沈武似是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给了吧!”
于是,当夜,沈府传来消息,成交。
寒冥飞好死不死的向沈府要了一半定金,说是怕沈府拖欠,毕竟和谈之事脱了近一年也不见人影,就怕是庆国民风如此。
气的沈武差点当场吐血。
为隐藏自己的实力,沈武让寒冥飞从外面银庄拿钱。
寒冥飞拿到钱后大张旗鼓的抬着几十万两白银到沈府,声明自己可是有信誉的人,没有治好是绝对不会将钱拿走。
沈武见藏了许久的钱财曝光在皇上的亲卫军面前,终于无法压制,一口血喷出,当场晕倒。
怪老头近日已将治疗疫病的药物升级并制成药丸,效果十足。
为了防止耽误行程,顺便大显国威,每人喂下,不过半日,症状已消了大半。
寒冥飞念在沈府如此慷慨,做出大酬宾的活动,治主子,送奴才,便是顺手将府里的人全部医治了,气的沈海差点陪着沈武一起昏迷。
次日,沈府在怪老头的医治下已无大碍。只是沈武依旧昏迷不醒。
沈海怒极,称冥王不守信用,自己大哥至今未得到医治。
寒冥飞冷哼一声,“本王当初承诺的是治疫病,收的诊金也是治疫病,又不是急火攻心,怎么就不守信用了?”
沈海浑身哆嗦,几欲昏倒。
寒冥飞见状好心提醒道:“你若昏倒,本王也不管,除非付诊金,每人再填十万。”
于是几欲昏倒的沈海哆哆嗦嗦的强撑着身体,可是如今皇上亲卫军在外守着,又有昨日的银钱进府,事情虽然没有传到皇上耳里,但是皇上亲信必定已经知晓,如今请大夫,恐怕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
反正已经花了百万,咬咬牙答应再添十万,救治大哥。
沈海这边答应,那边怪老头几个药丸,一套行针,便将昏迷中的沈武救醒。
见众人几乎无碍,寒冥飞索要余下诊金,沈武怕再被气吐血,再添银钱,只能痛快答应。
怪老头临走好心的赠送了几张药方,以作稳固病情之用。
不过三日,寒冥飞一行人浩浩荡荡携带数箱金银从沈府门前路过,打道回府。
沈武得知后,刚刚好些的身体经不住又昏了过去。
当叶潇看着那一百三十万两白银的时候,眼睛都向外面冒星星了,说好的一人一万呢?沈府人口咋这多呢?
当叶潇得知寒冥飞竟然一人要了十万,叶潇一下子扑进寒冥飞的怀里,满是狗腿的说道:“小飞飞,你好厉害啊!”
引得周围一阵恶寒。
令人更加受不了的是,寒冥飞居然一脸宠溺的说道:“丫头再说一遍,我还想听。”
周围不止寒,还想吐。
寒冥飞最终将这钱全部给了叶潇,叶潇将钱存到了洛财手中。
洛财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筹集药材,打通商道。
当洛财回府后看到这么多钱的时候,一把抱住了叶潇,满是狗腿的说道:“小潇儿,你好厉害啊!”
寒冥飞瞬间满头黑线,再也不感觉那句话有多么的好听了。
几人未在洛府多做停留,只吃了一顿午饭,便匆匆赶路回去。
而在吉云的御医们,早已在常五味和叶广的带领下,先一步回了京城。
“怪老头,你现在已将医仙的东西拿了出来,今后可有其他打算?”
叶潇一直都是闲散的姿态存货,对于刻苦学习医术这事并不执着,所以便将阚清瑶的大多数东西给了怪老头,希望对方能将此发扬光大。
当然,怪老头也未必靠谱。
怪老头不满的冷哼一声:“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和老穆两人现在年事已高,你居然不想着给我们养老,真没良心!”
叶潇有一时的错愕,但少刻便恢复神色,一脸惊喜和狗腿的样子一手搂着怪老头,一手搂着穆伯说道:“好师傅,你和穆伯哪里老了?也不过是四十多岁而已,谁敢说你们老,我打爆他的头!”
怪老头赏了一个爆栗给叶潇,痛的叶潇哇哇大叫。
怪老头转眼便是一脸心疼的揉了揉叶潇的脑袋,引得叶潇有了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知何时,叶潇发现,怪老头竟不再冰冷,对待他们几个小辈也会关怀备至,也会宠溺非常,尤其是……寒冥坤。
直觉里面肯定有故事,但是叶潇明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如果两人相处太过于透明,那么感情也未必有多牢固,毕竟那句“知道太多容易被灭口”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尽管用在两人的亲密相处上有些夸张,但是至少变故总会更多一些。
五月二十六这日,天朗气清,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叶潇、寒冥飞、寒冥坤、怪老头、穆伯以及徐白、阿大一行人踏上回京的路上,因着叶潇闭关之日有限,且寒冥坤解毒后在怪老头的照顾下体质恢复如常,一行人便快马加鞭,直至京城。
临走时,叶潇给侯茂田去了一封信,让他转告她的亲卫,如果愿意的,都可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