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有礼,显得有些——不高兴。
这县太爷也就三十岁左右,长得挺白希,很有书卷味,就是眼睛有些小,显得有点猥琐,跟尤风的凛然正气比起来,就差了那么点,不过两人相貌上是差不了多少。
三人一阵热闹地寒暄,梦里那甜嘴,把吴方哄得像吃了蜜一样,当看到那套名贵的紫砂壶茶具的时候,吴方看尤风的眼神都变得相当友好,把尤风不待见自己的想法都跑到脑后了。因为在一个正常人的脑袋里,谁会想到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会做这样的“大事”,既然不是梦里做的,那肯定就是尤风了。
梦里趁机奶声奶气地对吴方说:“干爹,这可是爹托人花了不少力气弄来的,生怕你不喜欢呢!”
吴方笑得完全不见眼了:“里儿,爹哪有不喜欢的道理,这里就你和你爹最了解我了。”
梦里佯装难过地说:“干爹,恐怕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来看你了。”
吴方一怔:“里儿,怎么了?”
“大人,是这样,我过了年要启程上京参加今年的春试,因为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尤风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想带他们一起上京。。。。”尤风开始有意识地配合梦里唱双簧。
梦里可爱地撅着嘴:“干爹,爹说好男儿要求取功名才能对得起列祖列宗,所以一定要上京,但是这京城哪里是人去的,我听说那里有专吃小孩的怪兽,会吃掉我,干爹,我好怕啊!”说完还真是煞有介事地哭起来,让人真觉得这小孩就是小孩。可是尤风可是惊叹自己女儿的演技了。
吴方一听,顿时升起了一股保护欲:“里儿别怕,这京城里也没什么吃人的怪兽,”然后话锋一转对着尤风“不过尤风,这京里确实不那么好混啊。。。”吴方欲言又止,根据梦里多年跟政aa府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时候需要丢点甜头。
尤风皱了皱眉,梦里却似乎很天真地插了一句:“干爹,我爹昨天还跟我说我们离开松衫县后希望干爹能多多照拂梦祥的几间铺子,这几年也蒙了干爹的照顾,所以梦祥赚了钱大家一人一半。。。。”
吴方一听,顿时高兴地有点忘形了,要知道,那梦祥的四间铺子看起来只是裁缝店,但是它几乎包揽了松衫县所有裁缝和布匹生意,加上松衫县的人口,每年都有近50万两的收益,虽然不怎么多,但是日积月累可不是小数目。
梦里看吴方的得意样,心里不知有多讽刺,但是表面不露声色。
梦里又撒娇似的说:“可是,”吴方咯噔一下,生怕那笔白花花的银子跑了“可是什么?”
“可是爹爹怕干爹嫌麻烦,不愿意。。。。”梦里说着,不时瞥向尤风,尤风也很识时务地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吴方这回可是彻底被收买了,一五一十地跟他们介绍现在京里的情况,还把他太学时要好的同学户部侍郎刘惠介绍了来。
京城,离松衫县大概有的半月路程,皇帝的老巢,皇帝叫南秉和,心机深沉,一直想集中皇权,但是无奈寒族与士族的力量一直都那么强大,尤其是士族,为了集中皇权,他现在不得不和寒族合作,而寒族之首就是刘惠,刘惠出身贫寒,曾在太学求学时,受过吴方的恩惠,后来因为士族子弟有意排挤,所以愤而投笔从戎,建下赫赫战功,皇帝见他有文官的才能,想以他来压制士族,于是他被破格选拔为户部尚书,寒族比较出名的官员还有高侗,米军,廖侃。而士族则以四大家族为首,分别是黄门,离门,张门,孙门,其中以黄门为首,黄门因为信奉强者生存的道理,所以妻妾争宠、嫡庶之争非常厉害,但是他们规定,必须无条件服从在争斗中脱颖而出的家主,却也非常团结,这就是为什么黄门历经两朝而不倒的原因。目前黄门还出了个皇后,所以士族也以其为首,离门和张门却是蒙了先祖的荫蔽和后宫的裙带,但是他们也很注重子孙的培养,斗争也甚为激烈,只是最后总是没有那么团结。而孙门,则是靠经商而发家的士族,当年太祖打天下的时候也是他们提供的粮草,所以他们的传统没有变。但是黄门在经商这一块显然也与孙门平分秋色。
梦里经过吴方的一番介绍,她大抵有了个底。于是和尤风高兴地拿了县太爷的介绍信准备上京的诸多事宜。当然县太爷是、不会忘记要尤风他们立下那五五分成的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