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年纪轻轻竟然如此深厚的内力,一边又暗暗戒备。
阿绣瞧着石头疯狂模样,本欲近他旁相协助,奈何石头周围劲风梭梭,如狂风暴雨,实在近不了身,只得暗暗着急。
石头使了一阵拳脚,肚中的剧毒药物随着内力渐渐逼到了手掌之上,腹内疼痛也随之而减,直到剧毒尽数逼离肚腹,也就不再疼痛。
阿绣见他慢慢好转,急忙奔至他身边,问道:“石头,你怎么样了?”石头满脸汗水,犹自喘息,听到阿绣声音,笑道:“刚才这一阵肚痛,我还怕是肚肠断了,还好,现在不怎么痛了。哎呀,不知道为何肚子突然这么痛了?”
阿绣恨恨道:“你肚子痛自然是喝了些不该喝的东西!”说完,厉声问胖瘦二人道:“不知道二位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残害石头?石头可是与二位有天大的仇怨?”
胖瘦二人听了,对视一眼,那胖子却是呵呵笑道:“白姑娘莫急,我们两个十年才到得大陆一次,不曾与小兄弟相识,自然没有什么仇怨。”
“既然没有仇怨,为何要这般对待石头?”
那瘦子却是冷冷道:“我们早就说过,这酒既是毒药,喝不得,怪不得我们。”
阿绣想起二人确实说过此话,此刻也无言以对,只是二人喝了酒没事,石头喝了酒却有事,想必二人必是动了手脚的。
“既是穿肠毒药,为何你们喝了没事,石头喝了却有事?”
那胖子道:“我们葫芦中所盛的,均是辅助内功的药酒。我的朱红葫芦中是大燥大热的烈性药酒,以“烈火丹”投入烈酒而化成;他的蓝色葫芦中是大凉大寒的凉性药酒,以“九九丸”混入酒中而成。这烈火丹与九九丸中各含有不少灵丹妙药,九九丸内有九九八十一种毒草,烈火丹中毒物较少,却有鹤顶红、孔雀胆等剧毒,乃是我二人累年采集制炼而成。药性奇猛,常人只须舌尖上舐得数滴,便能致命。我们平时服用都需要有镇毒的药物,才能连饮数口不致中毒。但我若误饮寒酒,我兄弟误饮烈酒,怕是当场便即毙命。如今这位小兄弟寒烈酒共饮,仍是行若无事,想必小兄弟定是身有奇遇,身负奇异功力。今天他饮了我们的酒,当是走了大运,功力定会翻上数十倍,小兄弟这般好运,当要谢谢我们不迟。”
阿绣听了他们的话,心中惊异万分,想不到那两瓶药酒俱是毒物所练,单喝一样,便会被毒药所侵,石头竟然同时喝下阴阳相克的毒酒,若非石头练习内功的方法异于常人,先练纯阴内功,再练纯阳内功,后练有“罗汉伏魔功”,可将阴阳两门内功合而为一,体内阴阳交泰,再加上自己的玉蜂浆相助,才能抵挡住大燥大热、或是大凉大寒的毒药,不然石头哪里还有命在?
其实阿绣还不知那胖瘦二人恐惧石头的内力强劲,怕石头是前来暗害自己的人,便想先下手为强,暗害于石头,先前已给石头的药酒加了数倍的药量,可是比胖瘦二人所说的凶险上数倍。
胖瘦二人本来料定石头心怀恶念,必要出手加害,哪知他只是以拳掌拍击大树,虽然腹痛大作之时,瞧过来的眼色中也仍无丝毫敌意,二人早已明白只是一场误会,均觉以如此手段对付这傻小子,既感内疚于心,又不免大失武林高手的身分。这么思考之下,这二人便也觉得脸上无光,再加上有要事缠身,便想即可离开二人。
阿绣正在思索,那边胖子却是又开口道:“我哥俩自侠客岛而来,每十年都会奉命来请人去喝腊八粥,今个咱们正好来到这江南地界,如今正巧碰到白姑娘,白姑娘既是古墓派掌门,身负古墓派绝学,哪便正式邀请白掌门到侠客岛走一趟吧!”
说完,二人各从袖中拿出一个铜牌,运用内力轻轻将其掷道阿绣面前,阿绣本能接住。
见是两块闪闪发光的白铜牌子,约有巴掌大小,一块牌上刻有一张笑脸,和蔼慈祥,另一牌上刻的却是一张狰狞的煞神凶脸,正是赏善罚恶令牌。
阿绣看到这两张同牌,心中滋味复杂,惊讶不已,问道:“二位为何会邀请我去侠客岛?我在江湖中名声不显,极少报出师门,二位又如何得知我来自古墓派?”
那胖子却又笑道:“侠客岛门人遍布天下,江湖中发生的大小事我们都一清二楚地很,知道白掌门的事例自然也不是难事。白掌门,十二月初八,侠客岛恭候白姑娘的大驾!咱们兄弟还要去邀请其他人道侠客岛一行,这就告辞离开啦!”
说完,胖瘦二人便立刻离开,片刻间便消失在密林中不见。
阿绣心中还有许多疑问,本欲想趁机问他们个明白,哪知他们匆忙离开,一时倒是没反映过来,看着手中的两张铜牌,心中感觉甚是怪异,自己竟然接了江湖中人人恐惧的赏善罚恶铜牌!
虽然自己知道侠客岛之行并非像江湖中人猜想的是死亡之旅,但是自己作为古墓派传人而接铜牌,这是从未想到过的事情。
她一直知道石头可能会接到铜牌,可是见今日二使虽然暗害石头,但是并没有让石头接铜牌,可见他们是不知道或者没有认出石头曾是长乐帮帮主的,这二使并不认识石头。那他们所说的知道江湖中人的一言一行也并非完全可信,只是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呢?
阿绣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既然接了铜牌,那这趟侠客岛之行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如果不去,侠客岛真的会杀人灭口?如果去了,是否就真的是只去参悟绝世武功的?还是有一些未知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