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丫鬟就这么呆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着看着她们尊贵的王爷和那位段公子打成一团。
莫大的恐慌自不用说,但是这会别说劝架了,就是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天知道王爷会怎么处罚这位段公子,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站的远远的,别被牵连到才是。
幸好裴靖此刻是万万注意不到她们的,他甚至不会朝周围再看一眼。用脚指头就能猜到那些下人的想法,可恨他靖王爷英明一世,今天却把脸都丢在了这。
裴靖也是满腔的怒气,他招架不住那股疯劲,可看段韶华他还是一副死不收手的模样。当下怒从心起,看准机会劈面一个耳光甩去直接把段韶华扇倒在地。
所有的动作都被打断,段韶华猛的撞到了地上,脑中一嗡,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着。喉间腥甜,竟是染了满嘴的血。
裴靖不像段韶华那样从小只知抚琴弄墨,手上因握枪舞剑生出的老茧足以证实一切。何况这一巴掌是真动了怒,让段韶华口鼻沾血只怕还是轻的。
总算摆脱了那人的疯狂,裴靖已经拢着衣袖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接把沾了灰尘的外衣脱下一扔。眼里闪烁着火星,两步跨到了段韶华身边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你是找死吗!”裴靖嘴角还有被段韶华打出的血迹,面上沉如冰霜,出口的话更是寒如腊冬,阴恻恻似要刮掉人一层皮。
段韶华脑袋歪在一边,面颊上肿起一块,即使被这样质问也说不出话来,一咳就是满嘴的血。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很威风。”裴靖怒气不减,捏着段韶华的手用力的似要将之捏断一般,“疯疯癫癫的闹够了没有,枉你还是读书人,竟似泼皮疯妇。”
“泼皮,疯妇。”段韶华喃喃,突然又开始挣扎起来。就如裴靖所说哪还顾得上半点读书人的仪态,只如溺水之人拼命挣扎的狂态。
“你还想继续疯!”裴靖所有的耐心都在这一刻磨灭,很想再挥上一掌,但看他狼狈不堪的半边脸到底是忍住了。
又如昨日,裴靖干脆将他一把抗到了肩上,脸一转就看到了那两名丫鬟,气得当场吼道:“死人一般站在那里干什么!”
那二人吓的“扑通”就是一跪,磕着头说不出话来。
裴靖一抹脸上的狼狈,怒道:“呆站着作什么,去把韩大夫请来。”
“是,奴婢马上就去。”王爷发了话就好,连着磕了几个头终于能够离开。
看那二人离去,裴靖余怒未消,肩上抗着段韶华大步踏入房中,直接将他摔在了冰冷的地面。
全身上下的皮肉骨头又经历了一次震动,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疼了,段韶华实在是没力气再动弹,只能勉强撑起一条手臂以保持清醒。
裴靖看着他这副模样,又想到刚才他打自己的那股狠劲,他忍不住嘲讽一笑,“你这样该叫什么,不自量力。”
一介草民敢与王爷相抗,又对王爷大打出手,在谁听来的确是自不量力。
只是,段韶华吞入喉间的腥味,能亲手打他几拳,伤他几下,痛快不后悔。
二人一时无话,段韶华接受着那嘲讽的目光暗暗积存力气,好歹忍到眼前不再晕眩。
既然恢复了力气,也没有必要再留此。 在嘴边擦了一把,段韶华略整理了被弄乱的衣袍,从地上站起。
“王爷。”他忍着身后的痛调整了一个令自己最舒服的站姿,打也无用,骂也无用,吃亏的也不过是自己。他明白的放缓了语调,就如平时在雪宇时与客人谈话的姿态,鼓着发胀的脸慢慢道:“我的自不量力想必也没有对王爷造成多少伤害,现在王爷打了打了,骂了骂了,是不是可以让草民离开。”
本以为他会做出些更出格的,这样突然间的淡然处之确实让裴靖一愣。 英眉一蹙,“你在玩什么把戏?”
“把戏。”段韶华捏了捏手指为自己醒神,“王爷认为我现在还能玩什么把戏。”
无视段韶华的反嘲,裴靖只定定的看着眼前之人,这让段韶华有些心惊肉跳。
他走动间朝着铜镜的方向看了一眼,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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