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冬县的时候天色还早,根据夏长庚残留的记忆,他们找到了夏长庚生前的家——门前有一棵焦黑李树的那户。
夏长庚竟然已经失踪了两年,他的妻子早已改嫁,就在他失踪的半年后,据说嫁给了一个杀猪的,能干有钱,身强力壮,还特疼妻子,两人的娃娃都能下地打酱油啦。
邻居们言语当中的“暗示”特明显,秀才被戴了绿帽子。
兄弟俩偷瞄夏长庚的脸色,见他只是望着锈迹斑斑的大锁出神,以为他受刺激了,岩冲清清嗓子:“天涯……”
“小生竟然已经娶了妻吗?”
岩冲赶紧道:“没娶,你肯定记错了,那不是你媳妇儿,你媳妇儿还没过门你就死了,不信你问幺儿。”
岩青着急,干嘛推我出去啊。
他干笑,磕磕巴巴的说道:“好、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尽管是善意的谎言,但对着刚认识的朋友扯谎,岩青脸都涨红了。
夏长庚居然是深信不疑:“原来如此,小生就说怎么会对妻子没有分毫的印象。”他转身飘走,“大人,天快黑了,还是先回客栈吧,小生的尸身明日再找也来得及。”
绝对是受刺激了!竟然假装失忆!虽然他本来就记忆不全。
兄弟两个照例是睡在一张床上,这个习惯哪怕是出门在外岩冲也没有改一改的意思,寒冬腊月天,客栈生意不算好,冷冷清清的,除了他们之外,前面还有两名男子也入住这家客栈,恰好和他们兄弟一样要的也是一间房。
客栈老板对此似乎习以为常,只是颇为惋惜的叹道:“天冷,生意不好,好不容易有了客人,都挤一个被窝,本来能有四单生意的。”他不住的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个人睡一张床那得冻死,对于客人而言当然是两个人睡才更划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岩冲(看起来)坦坦荡荡,岩青却是有些心虚的,疑神疑鬼的,总觉得客栈老板是看出了什么故意这样讲的,后来有一想,不是还有人和他们兄弟一样吗?也就释然了。
半夜的时候,岩青被一阵声响吵醒,他睡的迷迷糊糊,仿佛听到有人在j□j,脑子里不清不楚,见岩冲也睁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问道:“兄长,怎么了?谁在叫?”
“没事,不用管他们,睡吧,哥给你捂着。”岩冲的语调有些古怪,一只手盖着岩青的耳朵,嘀咕,“死基佬。”
他耳聪目明,岩青只能隐约听到有人j□j,他却能把那边说话声也给听个一字不漏,一个声音说“十郎,快些”,另外一个倒是闷声不响埋头苦干型,仿佛更加用力,弄的另外一个抖着嗓音叫了一声,岩冲比岩青醒的早,隔了不知几间屋子的两人开始干的时候他就醒了,被迫了听了大半夜,这俩人精力旺盛,居然再也弄不完了,气的岩冲心里直骂娘。
岩青睡意正浓,往岩冲怀里蹭了蹭,眼皮子一合上就又睡着了,岩冲身上却燥热起来,无意中瞥了岩青一眼,视线落在对方的嘴唇上,想起昨天晚上他“度气”的经历,心口热乎乎的,滚烫的热流直冲下腹,他的小兄弟居然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岩冲心道,完了,难怪老子对女人不感兴趣,原来也是个基佬。
那边的两个还在继续,岩冲怎么也睡不着,想了想,残忍的把他弟也给弄醒了,问岩青:“幺儿,你喜欢哥不?”
岩青好想睡觉,但不回答问题岩冲不让他睡,岩青觉得自己就像在做噩梦,噩梦的名字就是不回答问题不能睡觉,他只好努力的嗯了一声,含混的说道:“喜欢。”
“太好了,哥正好也喜欢你!”岩冲说,“来,亲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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