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只敢低声抽泣。
“你家男人昨ri是何时离开家的?”徐秋涧看向杨氏问道。
“哼!这死鬼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鬼混,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杨氏伤心的同时,又表现出了一丝厌恶的表情。
“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本官会认为你在蓄意隐瞒事实!知道吗?”徐秋涧一挑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杨氏,认真道。
杨氏不敢对视徐秋涧的眼睛,有些害怕,道:“我家男人成天不务正业,经常约上三四个登徒浪子到花船上去喝花酒,每天都要到三更半夜才回来,第二天要睡到午时才会起床。一起床便又出去鬼混了,想必昨天也是午时过后去的吧!”
“那他经常上哪艘花船去?”
“这嘉陵江上除了满江红花船最有名气外,还能有哪艘?这死鬼整天被那什么十二金钗给迷得神魂颠倒的!”
“那你家男人经常和哪些人出去?”
“这可多了去了,昨天张三,今天李四,明天王二麻子的!谁知到啊!反正没个定数,都是些狐朋狗友罢了!”杨氏道。
“昨ri,他又是和谁出去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死鬼整天在外鬼混,我却在家起早贪黑的,毕竟还要养孩子啊!根本就没时间注意到他!”杨氏愤愤不平道。
这时,那小孩抽噎着道:“我知道!是一个姓陈的叔叔出去的!我听我爹叫他陈老弟。”
徐秋涧愣了一会,姓陈的人?转头看向钱捕头,道:“你去查查看,老铁头认识的这姓陈之人是何人?”钱捕头点头下去了。
看来杨氏对自己的丈夫也知之甚少,徐秋涧没有再问她了。李龙登走了上来,问道:“徐大人,你看现在该如何是好?”
“下官想先进一步检验尸体,对尸体进行解剖后,才好做判断!”徐秋涧道。
李龙登大眼一瞪,有些惊疑,但也没说什么?徐秋涧又跟杨氏说了要将他男人的尸体进行解剖,杨氏对于自家男人的恶习,深感厌恶,对之谈不上多深的感情,所以并没有反对。
之后,徐秋涧叫了衙役将老铁头的尸体运回了义庄,回到府衙后,又画了一张图纸交给了展龙,图纸上画的是一把手术小刀,由于现在身边没有法医堪侦小箱,只有自己定制一把手术刀了。
对展龙吩咐道:“记住,这刀的材质不需要多严格,但表面一定要光,刀锋一定要尖,刃口一定要利,知道吗?”展龙点头,带着图纸下去了。
午时,钱捕头回来报道,说已经查到那姓陈的人了,名叫陈二狗,这人本是南充县人士,后面和老铁头在一个大户人家里做过几年家丁,倒也赚了些小财,便在嘉陵江边买了一处房产,定居在这里。
徐秋涧赶紧带着他们找到了陈二狗的住处,可惜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结果一问邻里,说陈二狗昨ri午时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了。徐秋涧有些失望,叫了两个衙役留在了这里等待,看陈二狗会不会回来,自己又先回了府衙。不久,展龙带着一把油光华亮的小刀回来了,看来这家伙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没有迟疑,带着小刀,徐秋涧来到了义庄,对老铁头的尸体进行了解剖,结果徐秋涧发现,老铁头的心脏有一处破裂的痕迹,裂口上血斑点点的,这倒是和被惊吓致死的情况很符合,因为人在受到惊吓恐慌时,肾上腺会分泌出大量的肾上腺素,而肾上腺素会使心跳加快,从而加速血液循环,过快的血液循环会冲击心脏,导致心肌破裂而引起内出血,使得心脏停止跳动,从而形成死亡。如此一看,老铁头可以确定是惊吓过度而导致死亡的。另外徐秋涧还在他的胃内容物中发现了一些碎鸡丁和酒jing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