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兆治信的脊背变得僵硬,眼眸里的柔软逐渐敛起,又换成了波澜不惊的淡然。
放开怀里的卫栩之后兆治信很自然地从卫栩身边走过,语气淡漠:“是我逾越了。”
“没事,兆总刚出院,可能脑子不太清明,我可以理解。”卫栩蹲下来摆弄塑料袋里的纸钱,解开绑在上面的带子,摊开纸钱拿在手里,用兆治信的打火机点燃一角,然后把点燃的纸钱轻轻地放在地上,陆陆续续又添进去一些纸钱。
确定火不会熄灭之后,起身把打火机递给兆治信,“多谢兆总。”
兆治信离开之后卫栩握着从边上折的树枝拨弄火堆,又开始碎碎念:“爸,你看看他什么人啊他!天天唯我独尊惯了,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得听他的话!幼稚!肤浅!”
就在卫栩腹诽他心中的既幼稚又肤浅的大老板兆治信的时候,肤浅的大老板刚刚走到安宁园门口,保镖兼司机见到兆治信立马迎上来,手里拿着兆治信交给他保管的手机,“兆总,老爷子来了好几个电话,问您在什么地方。”
“你怎么说的?”兆治信兴致缺缺,一边整理石膏上的绷带一边问。
“我说在片场,晚上回去跟老爷子一起用晚餐。”
兆治信满意地点头,老施同学昨天去看望他之后觉得兆治信身体并没有大碍,当机立断向兆治信提出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实现的要求——参加hs的一档节目。
兆治信颜值颇高,一直神神秘秘的,群众想要探知他更多的私生活,可兆治信就是不愿意在任何节目上亮相,即使是自己公司赞助的节目。
hs周年庆酒会上,兆治信吓走了卫栩和向卿,算是欠下老施同学的一个人情,那个时候老施同学已经算盘打得精细,早就决定让兆治信上hs的节目还人情。
现在兆治信又遭遇车祸,工作强度必然会比以前减轻,因此在老施同学眼里,这是要求兆治信还债最佳的时机。
人类的世界,在友情的基础上,总是会顺带建立一些其他不清不楚的东西。
如老施同学的所料,兆治信答应参加一期节目当作还人情,但是只有一天的时间。
hs现在主推的节目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小儿难哄》了!
老施同学就是这样,趁火打劫也让你被劫得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至于今天扫墓偶遇卫栩,是兆治信意料之外的事情——卫栩从来没有这么早就来扫墓的时候。
被卫栩那疏离淡漠的态度对待,兆治信开始产生一点放老施同学的鸽子的想法,只不过考虑到摄制组这会儿恐怕都已经到了卫栩家一切准备就绪就差嘉宾登场,他这个嘉宾不出面不太好,这才打消放鸽子的想法。
“先找个地方吃早饭。”兆治信如是说。
刚跟医院好说歹说让医生同意他今天出院,从出院到现在大难不死的兆治信还水米未进,这会儿也有点撑不住。
“好的,兆总。”保镖替兆治信打开车门,等兆治信上车。
兆治信却没有立即上车,抬头看了一眼安宁园深处,没有如愿地见到卫栩的身影,发出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坐上车。
刚发动车子,手机开始震动,兆治信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曲辰。
当做没看见,把手机放到旁边,不准备理会。
手机依旧不依不饶地震动个不停,在前面开车的保镖很是在意这个震动不停的手机,频频从后视镜看兆治信的反应。
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曲辰刚才也打过电话。”
“什么事?”
“问您的身体情况。”
“下次告诉他不要再打。”
“兆总,他……”
“他不适合做棋子,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自觉,不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兆治信往后座上一靠,开始闭目养神,脑震荡的后遗症就是头痛不停,“我睡一下,到了叫我。”
保镖在兆治信身边工作的时间不短,对于兆治信的脾气秉性还算比较了解,他说要放弃的棋子便不会再启用,就算这样需要对整个棋局做出更改也在所不惜。
而这种闭目养神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的姿态,那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外界一句话:兆治信现在很烦,不要作死地打搅他。
再说卫栩,把带来的纸钱烧完就离开安宁园回到家里,工作人员已经把设备安装完毕,时刻准备着开机。
卫栩去换了一身衣服,给整个剧组都发了一瓶水,然后化妆师替他简单地打理了一下形象,就准备开机。
开机前杜淳风及时赶到,把熟睡中的卫蛋蛋打包带走,抱到诊所去。
万事俱备,只欠开机。
既然卫栩早就起床了,这一天的拍摄就从卫栩刚进屋开始,就当卫栩出门买菜了。
卫栩为了配合节目重新从门口进来,拎着他从安宁园回来顺道买的食材。
放下食材,卫栩去只剩下卫滚滚一个人的卧室给他把踢到一旁的被子盖回肚子上,然后便去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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