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对穆赢稷不利的举动。
更何况,据他所得的情报,穆赢稷眼下似是与三皇子风清玄有所结勾。
静雅已嫁给了风清歌,便是昭日国的人,玄月国皇室内部的许多东西她便不能再知道,她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好。否则,一边是她的亲人,一边是她所爱的男人,她夹在中间只会左右为难。
“六哥,你不可能不知道。大皇兄瞒着我,却绝瞒不过你,而且,我猜想,他肯定已经找过你了,或许……”静雅的目光有些自责,穆赢稷是她一母同胞的大哥,却对六哥十分忌讳,一直想方设法的打压,这次……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穆天歌轻叹一声,低眸看向书桌上铺着的宣纸,语气低沉中带着平静,“静雅,你是想问太子有沒有藉着清王妃來要挟我是吧?那我告诉你,他已从我手里夺走了李、凌二位将军手中的兵权。”
“什么?”尽管想到了大皇兄会算计六哥,却不想竟一下子夺去了两处兵权,她知道那两处兵权是将來大皇兄登基后六哥的护身符。
静雅的脸色十分苍白,心中又尖锐的疼了起來,明明就是异母同父的亲兄弟,却为何总要你争我斗的呢?
而且,风清歌不但为了蓝嫣甘心被大皇兄种入血蛊,而六哥也因着蓝嫣而甘愿拱手让出那两处兵权,蓝嫣,真有那么好么?
即使她现在已经容颜尽毁,只能戴着面纱示人,风清歌与六哥竟然也还是那般的喜欢她?
克制着心脏被利刃刮伤的痛,静雅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是少有的凛冽,很郑重的看向穆天歌,“六哥,我知道你其实知道大皇兄的藏身之所,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强逼你。但是,大皇兄竟然对清王爷下血蛊,这是我无法接受的事情,他明知道清王爷是我最爱的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六哥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拿到血蛊的解药?”
静雅的目光凛冽而幽深,穆天歌却依然能透过那凛冽而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挣扎,他一直都知道父皇送静雅來和亲目的并不单纯,眼下,静雅终于还是陷入了亲情与爱情两难全的漩涡。
他有些不忍,亦很不屑,他是真的不屑穆赢稷身为一国太子,竟用血蛊这等歪门雅道的东西來控制风清歌,可是,既然穆赢稷这么做了,那么,相信也是父皇默许了的。
这个月的祭天大典,昭日国储君之位便会定立,父皇的雄心自几年前他就知道了,父皇如果想将昭日国纳入玄月国版图,只有两个方法。
一是战争,但是战争伤害太大,且不说两国实力相差不大,就算胜了,也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百姓得饱受战火之苦,战后玄月国又将是一片囹圄。
那么最简便的方法便是,在这次立储之中,极力促成一位可以受他们所控制的傀儡太子,抑或是将來的傀儡昭日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