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上官浅落只与萧倾雅撞见过一面,且是匆匆忙忙的搭救而已,所以在上官浅落的心中并没有刻意的防备,只是愈发的留心自己的语调不要漏了马脚才好。5缓缓几步,依旧装作女子的矫揉造作的模样,大手放在身畔缓缓的叠起,更以扮作女子时固有的声调低低一声唤:“公主。”
而萧倾雅呢,上一世的短短的几次相处,因为那人一直银面遮脸不肯摘下,她的脑海里只记得男子的那双眼睛,听过他略显平淡的声音,只是若想单凭眼睛就一眼辨认出眼前人是不是他,哪有那么的容易。
萧倾雅只得隐隐地平了平激荡难掩的心情,故意以平淡的语气低低的应了一声:“恩!”
“打住,这么唤可不行!”任军师低吼一声,吼得众人纷纷眉头一紧。5心中暗暗猜测着,这任军师今日究竟是怎了,平日里也没见他情绪如此激荡过啊,怎么一惊一乍的。莫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任军师一声吼,震得李副将浑身一抖。李副将是万万没想到,‘官姑娘’穿裙子时美,这扮起男人来,竟是更美!而他,李副将把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怪不得,岳云会叫他是蛮人呢,跟眼前人一比,他可不就是个蛮人嘛!
不过蛮人就蛮人吧。蛮人的蛮思想还是很能一语道出问题的关键的:“官姑娘,你怎么能还喊公主为公主呢?既然是要扮作夫妻,那就要改口喊娘子啊!要是我能娶到公主,那我就烧……”香拜佛的碎碎念还未说出口,李副将被就任军师用羽扇狠狠地戳中了腹部的肋骨,他那风吹日晒的黝黑大脸,不由地痛苦一扭曲。
“军师,你捅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李副将不高兴地一瞪眼,忍着岔气的折磨,坚持把话说完:“改口,必须改口。不然,还不如让我去扮公主的夫家呢!哎呦!”再次遭到一记猛击,李副将这才闭上嘴巴,哭丧着脸缩进角落揉肋骨去了。
“蠢牛,公主也是你这蛮人可以消想的吗?人家官姑娘是女子!你是吗?!”任军师故意加重女子这两个字的语气,然后笑盈盈地对萧倾雅与上官浅落道:“公主,官姑娘,你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李副将他就一蛮人,不过他虽是个蛮人,说的话还是在理的,刚刚任某也是这个意思,这称呼公主您得跟官姑娘商量商量,多少得换下!”
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别听任军师说的好听--商量!扮作夫妻,除了相公,娘子,还能唤什么?!怎么商量不也得这么叫吗?!
老元帅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且随声附和道:“公主,任军师所言在理,这称呼必须得改,不然,还未出军营就全曝露了。”
“可是……”萧倾雅紧紧地一咬下唇,犹犹豫豫下,竟是羞红了整张小脸,早前就该想到不管是谁来扮自己的相公,她这声相公是注定逃不掉了,只是事到如今,轮到她张嘴了,又像是被猫儿叼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