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
人的脸变得真是快啊,东方玉冷笑着感叹,刚才那负责人对着她的时候狗一样是多么恭敬有礼有耐心,多么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善良宽厚的好人啊,可现在呢,他对着那个衣衫破烂的汉子,表情立刻变得丑陋凶残,可憎至极。
就像慕容一刀呢。
“住手!”
零剑冷冷一喝,忽的闪身就到了那些人面前,并不见任何动作,那些手拿棒子的人就全部哎呦着倒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东方玉高贵的眼皮儿都不抬,淡淡的问。
“回小姐,”那负责人忙一脸谄媚的跑过来:“只是一个来捣乱的下人,我们擂场经常会有这些混混搅场子,我这就把他轰走,免得惊扰了小姐。”
哦?
东方玉视线穿过众人略瞧了一瞧那个人,心中一震。
“把他带进来,我有话问他。”东方玉冷冷道。
没等那人再啰嗦什么,东方玉转身便在青羽的搀扶下优雅进了屋,负责人面有难色,很有些心虚的样子,却也不敢不从。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东方玉进了屋,便支持不住的一手杵在桌角上。
愤怒,绝望,深到骨髓的哀伤和恨到极致的无助,是的,那个汉子就是那样的望着她,那眼神就像春雷一样,深深的撼动了她的心,让她根本就无法对他置之不理,而且东方玉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个男人就是来找她的。
因为在他所有深刻痛苦的背后,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虔诚的祈求,就像那天,在那个血流成河的秋夜。她虔诚的祈求着上天,再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是的,这个眼神她太熟悉...
废物!
慕容流云狠狠给了眼前的男人一个大嘴巴子:“你怎么让他混进来的!”
“公子,”那人捂着脸忙惶恐的跪下:“小人该死,是小人疏忽了,不过请公子放心,这件事我们做的很干净,他就是见了东方小姐也没用的。”
哼!
慕容流云恼怒的一拳打在门柱上,早知道就斩草除根了!
“小姐,他来了。”青羽柔声道。
东方玉回过头。心里猛然痛了一下。
这本应该是个非常魁梧雄壮的汉子,破烂的衣衫遮不住他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是那么漂亮。这本应该也是个年青俊朗的男人,或许不是帅气让人一眼难忘,却非常阳刚很能让女人觉得安全,心动。
可现在...
汉子一点一点的靠着胳膊,爬着挪着进了门。艰难的跪在东方玉面前,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没有了,只剩下空荡荡的裤腿,他的脸,沧桑的像个百岁的老人。仿佛经历了一百年风雨的吹打,深深的苦难就那样刻在了脸上,不是面容。是表情。
“你是谁?”东方玉颤抖着问。
是什么让你这样一个男人,沦落到这步田地!是什么愿望让你如此不顾一切的,也要来到我的面前!
听到东方玉的问话,汉子并没有回答,只是无助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泪湿眼眶。
东方玉呆住了,他。竟然是哑巴...
“华珍,能让他说话吗?”东方玉冷冷道。他一定不是天生的哑巴,他是被人迫害的!是谁,会这么残忍!
华珍忙上前一步,仔细的为汉子诊断了一下,回道:小姐,他的声带已经被人为的割断了,我虽然可以为他接上,可是需要时间和恢复,现在的话,是没办法让他说话的。
东方玉皱了皱眉头。
汉子却呜咽的哭了,他不想等,不能等,他要说话,他要说话啊!那呜咽声是那么绝望悲伤,听的人心都要被揉碎了一般。
“玉儿,我来问他。”季欢忽然柔声道。
东方玉正为难,听季欢如此说,略一回思,便明白了,季欢的媚瞳术,是可以在幻觉中让他开口说话的。
太好了!
只见季欢轻轻的俯下身,看着那汉子的眼睛,再不住的点着头,好像真的能听到那汉子的心里话一样,魏拯发毛的瞅着,尼玛三皇子不是会读心术吧这也太可怕了!
片刻之后,季欢面色阴沉的站起了身,那汉子早已是泪流满面。
“事情是这样的,”季欢顿了一顿,开口了。
汉子叫荆柯,他本是一名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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