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不够好,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努力的做到最好,我做梦都想有一天能成为你的....。”
道侣。
可那些放到现在都已经是空谈,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褚墨巍巍颤颤的抬起手,瞳孔带着一丝希翼,语气可怜又卑微:“师父,你能不能再牵一牵我的手,就像小时候,你牵着我一起去除魔。”
“牵着一起去采药。”
“牵着我回家。”
他最后的希求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能不能答应他?
童漓看着他微晃带着满是鲜血的手,冷硬的心微微触动,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握住那只满是期冀的大手。
这才发现他的手冰凉如冰,已然没了正常人的温度。
回想起第一次牵他的时候,他不过才5岁,很小的一只,如今……
褚墨用尽全身的力气紧握着那只梦寐以求的手,清瘦的脸露出开心的笑容,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发自内心的笑容。
“果然,师父的手跟第1次牵我的时候一样,柔柔软软很暖和。”
那时候他就觉得只要牵住这只手,他就什么事都不用怕。
褚墨闷咳两声,压住想要破喉咙而出的淤血,有气无力的继续说道:“师父,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我除了要她们的生机,并没有做其他恶事,我为了减少自身生机的消耗,我能沉睡的时候都会沉睡,除非身体真的到了强弩之末,我才会去吸取一些来维持寿命。”
童漓:“……”
褚墨轻笑一声:“但怎么说终归是错,错就错吧。”
“师父,我唯一做对的事,就是帮你把童家世世代代延续的很好。”
“但我没资格教他们道术,我一个邪魔不配传授你的道义。”
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玷污。
也是对童家的一种保护。
一个家族想要世代相传,那些东西不碰才是最好,只要没有接触,就不会参透里面的天机,存在那些不该存在的野心。
褚墨的目光紧紧凝瞩着她:“师父,你说我这样做的对不对?”
童漓紧抿着嘴唇,不吭声不言语。
咳咳咳……
褚墨又咳出一大口鲜血,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他好不容易敞开心扉一次,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师父说,可想的越多越无从说起。
他知道现在说再多也只是徒劳。
褚墨想着想着露出一抹释怀的笑意,提出他最后一个要求:“师父,我好冷,你可以抱抱我吗?”
那是他一直渴望的。
童漓看着他,没有动作。
褚墨眼神黯淡了几分,积蓄在眼角的两滴泪水悄然落下。
果然是奢望吗?
可是,他还想再作一丝努力:“师父,你救我的时候就是抱着我离开山上的,我死的时候....你能不能也像以前那样抱着我离开。”
他临死的时候就这么一个要求了。
童漓心中微叹,终究是自己的徒儿,看他如此卑微祈求,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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