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整个燕都风平浪静,却不知朝堂上暗波涌动,大燕的皇帝叫来巡防队的统领,狠狠地骂了一通,大统领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算是明白了昨夜发生的事情,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件事情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过了三日安静的生活,这天云萝还未用罢早膳,传旨的公公带着一干人等乌压压地进了驿馆,云萝抬头,看到一箱一箱的物品披着的喜绸被抬进来。
传旨公公尖声喊道:“大玉公主接旨!”
云萝领着一众随从,跪下听旨,“有旨,今以大玉十公主赵氏云萝作配七皇子高庆佑为正妃,三天后成婚!”
云萝抬起头满脸诧异,传旨的公公笑眯眯地说道:“公主接旨吧!”,明婵在后面轻轻推了云萝一下,云萝这才反应过来,低着头恭恭敬敬接过圣旨。
起了身,明婵很是机灵的拿过打赏的金叶子,传旨的公公笑眯眯地接住了,更是把七皇子的品性好一通夸奖,不停说道云萝嫁给七皇子真是天配良缘。
待一干人等离开,侍月止不住叹息道:“真以为七皇子是什么乘龙快婿,北燕的人谁不知七皇子最不受宠爱,早早被皇上赶到齐地,说是亲王,连个实权也没有!”侍月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着,明婵已经扶着云萝上了楼,待侍月反映过来,急急地跟了上去。
回了房间,云萝把圣旨随手扔在一旁,端着茶呆坐在那里,一遍又一遍拨弄着茶水。这是要把我们兄妹都困在这里啊!云萝暗想,内心如坠深渊,随后脸上露出冷笑,猛然把茶盏丢在桌子上,茶水溅了出来,顺着桌子滴落到地上。
明婵连忙上前,就要擦拭,云萝却沉着脸把姐妹二人赶了出去。
入夜,何秀走了进来,一一向云萝回禀宫里送来的物品。云萝心不在焉,倦倦地听着,忽然打断何秀,“姑姑对今日之事一点也不意外?”眼睛看着何秀。
何秀嘴角撇笑道:“皇上的旨意岂是我们能猜得出来的!”
“这就奇怪了!看样子姑姑早就知晓这件事!只是单单瞒着我,难道还怕我做出出格的事情?”云萝皱着眉头说道。
“奴婢怎敢瞒着公主,只是公主不要忘记在大玉说过的话!”何秀出言提醒云萝。
云萝一愣,随即恼羞成怒,“我是说过,只要不在大玉,但凭姑姑吩咐!可是如今把我们兄妹二人都扣押在北燕,姑姑这是什么意思?姑姑是要以我们兄妹为筹码,不管大玉将来的皇上是谁,你们都能牵制住大玉,在北燕和大玉之间不断挑起战事!”
何秀叹了口气,不急不缓地说道:“公主实在高看了我们,只手遮天这种事即使在当年我们也是做不到!”
“很好!看样子这皇宫里已经有一位主子了,也不必费尽心思地把我送进去!”云萝消了气,不在理会何秀。
“公主何等聪慧,既然知晓,就不要再多过问!”何秀说完,将清单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云萝握了握拳头,指甲陷在肉里,银牙暗咬,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云萝一个人,她把清单狠狠摔在地上!
云萝心中明白,何秀她们办事,很是独特,向来是单线联系,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暗语,即使两个线人面对面也未必能认出彼此,收集情报的人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谁把消息传递给他的。这些人从一开始接受训练,不分男女,穿着一模一样的服饰,带着一模一样的配饰,一模一样的面具,彼此单独居住,掌事的嬷嬷也只见过他们的画像,不曾见过他们本人。
这些人都是仙女城的遗民,他们抱有同样的目的,怀着同样的仇恨,有着一样坚定的意志,散落在不同的国家,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都暗藏在那些地方,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这些人里面有一些是诱饵,就好比此时的云萝,她们没有和那些人一起训练,而是明目张胆地暴露在众人之下,为的就是有大鱼上钩!
云萝此刻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一心想救出大皇兄,哪怕此刻要用的命去换,她也愿意!
侍月替公主感到委屈,来到燕国,三番五次受辱,云萝却淡然地笑着说:“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了,以后还怎么在燕国待下去!”
婚礼并不是很隆重,甚至可以说简陋。
从驿馆到王府并不远,云萝盖着红盖头,什么也看不清,反而有一丝的害怕与紧张,手中的帕子不由得攥紧了。
进了王府,侍月和明婵扶着云萝下轿,唢呐吹了起来,鞭炮响了起来,以后她就是齐王妃了,再不是大玉那个小公主了!云萝的心里莫名的泛起一阵苦涩!
拜完天地,刚进入洞房,云萝便扯下盖头,瘫坐在婚床上,浑身酸疼,头上的凤冠更是压得她头晕脑胀。
“哎呀!小祖宗,这可不能自己摘下来,不吉利!”奶娘惊呼一声,连忙又把盖头重新盖上,提醒云萝仪态要端庄,真是让云萝叫苦不迭。
前厅还在热闹地吃着喜宴,后院却是冷冷清清的。
关押太子的地方正是后院,两名士兵喝着闷酒,“你说人家都在前厅大鱼大肉地吃着,小酒喝着,我们兄弟却只能在这里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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