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呀?”萧云喝着米粥,含糊地嘀咕道。喝了两口,她一个机灵咽下嘴里的饭,坏笑道:“不会一大早就去会情郎了吧?”
呤月笑了笑,没有附和,而是问道:“小姐要去找她吗?”
萧云掩面,假装哀叹道:“女儿家大了,终是留不住啊!就随她去吧!”
“那小姐今日起早,有要紧的事要办吗?”
萧云恢复常色,点头道:“嗯,现在所有人员都定下来了,以后我要两边跑,教他们跳舞,懒觉是睡不成咯!‘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呤月心中惊愕,对萧云暗暗起了敬意。小姐平时虽然懒了点,好像对什么事都是得过且过的心态,但是一遇上正事,她从不拖延对待,对每个步骤都有周密的计划,毫不马虎。认起真的时候,她身上仿佛会发出炫目的光彩,让人对她折服不已。
虽然圣旨还没有下来,但是萧云认为,不能等皇上想好了才开始行动。仓促之下,便会有失水准。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所以,萧云没有耽搁片刻,便开始忙碌起来。她每天带着呤月两头跑,忙得席不暇暖。
终于,在她倾心的付出之后,玉容阁迎来了皇上的旨意。
玉容阁所有姐妹兴高采烈地跪地接旨,萧云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地上,听了半天愣是没听懂一句,全是文言文。
负责宣读圣旨的依然是上次那位陈公公,他跟萧云大体解释道,圣上的旨意呢,就是让她们也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换言之,就是候选。
也就是说,皇上另外还安排了一队人马负责演出。
萧云心里冷笑,不愿意选我们,姑奶奶我们还不愿意呢!
陈公公看出萧云不太高兴,他将萧云请到一边,单独说话:“萧姑娘可知,皇上另外安排的是谁人吗?”
“我怎么知道?!”萧云悻悻然答道。
“是内命妇。”陈公公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以为告诉了萧云,萧云心里就会平衡一点。
萧云惊愕:“内命妇?”就是那些王孙大臣的家眷。让她们那些深宅里的贵妇登台表演?按照过去的思想,就是在羞辱她们呐!皇上安排她们准备歌舞,不是明摆着昭告天下,跳舞不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了,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皇上这是要大力发展文娱业的节奏啊!
她猜对了,久战结束,必会赢来百年盛世。各行各业都会得到大肆发展,尤其是现在最落后的歌舞行业,它代表着一个国家的文明与稳定的程度啊!
“萧姑娘心里是不是好受一些了?”陈公公笑呵呵地问道。
萧云会心一笑,对陈公公突然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我本就没什么难受的,如果皇上不钦点我们,那说明我们还不够优秀,我们该做的是努力,而不是难受。不过还是要谢谢陈公公告知与我。”
“萧姑娘好姿态啊!”陈公公压低声音万分感慨道:“比那些个自命不俗的内命妇强多了。皇上给她们下了圣旨,她们不敢不从,但是一个个都摆足架子,把我们这些奴才给折腾死了。内命妇那么多,个个不想当众表演,又个个想当领舞,你说这?”
萧云冷笑,不想当众表演,是怕别人看低了自己;想当领舞,是为了出风头,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内命妇中舞姿最棒的!这种复杂的心态,可真是折磨人呐!所以她们就去折磨别人。萧云对陈公公不甚同情。
要想改变大家的思想,不是一下子就能办到的。那些内命妇出身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心气肯定很高,但是她们不敢去反对皇上,只能将不满撒到负责在中间传圣旨的这些太监头上了,不难想象他们的难处啊!
只是,令萧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跟陈公公才见了两次面而已,陈公公竟然敢在她面前诉苦。就不怕她是个小人,利用他去讨好那些豪门贵妇吗?在宫里混的,个个都是人精,人前人后两个样,这个陈公公干嘛对她掏心窝子讲真心话?
“小的不敢揣摩圣意,但是小的跟在皇上身边多年,看得出,皇上还是属意你们的。”陈公公没看出萧云的疑虑,半安慰半认真地继续说道。
“陈公公真是看得起我们!”萧云淡淡地笑道。
陈公公摇摇头,看萧云的眼神中带着和蔼,道:“小的可不是因为太子殿下和赵王爷的缘故刻意奉承萧姑娘。在宫里活到这把岁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生死早已看透了。对于不喜欢的主子们,小的最多应承着,但是绝不可能说这么多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