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长轻寒声指明道:“这是洛国!”
御王轻松地说道:“但婉露是御国人,还是位公主。”
婉露闻言,及时开口请求道:“陛下,臣女方才说过,赵王该由出色的女子相配,臣女愿意与那位女子比试,若臣女输了,愿屈居她之下。”
“万万不可!婉露公主身份金贵,怎可屈居平民女子之下?不可,不可!”赵太学漠然说道。
婉露觉得这位未来公公是在替她说好话,不禁信心倍增。
御王开心地笑道:“哈哈,大学大人尽可放心,婉露自小学习琴棋书画,在御国无人可敌,一介平民,岂是她的对手?”
“御王此言差矣。”洛帝眼里覆满了浓浓的兴味,“我们洛国人才比比皆是,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拿得出手。若婉露公主输给了平民,有失颜面。不好,不好。”
他嘴上虽说不好,但是语气在别人听来,更像是在故意刺激婉露无论如何都要跟萧云比试比试。
赵长轻用埋怨的眼神看着洛帝。
御王果不其然地说道:“洛帝恐怕言之过早了吧?御国人在战场上不如你们,在才艺上却未必。想当年,你们洛国的开国皇帝正是因为看过我们御国女子歌舞,才会……嗯?”
御王点到即止,洛帝与皇后悻悻然垂眸,顿觉面上无光。
百年前,洛国开国皇帝看了御国皇后的表演,情不自禁地痴迷上了她,为了得到她,不惜大开杀戒,血洗了御国都城。最终,御国皇后在他眼前自刎,他才醒悟过来。可是御国人的怒火已经被点燃,仇恨像埋下的种子,一代一代地传了下去。洛国开国皇帝的忏悔,使得他留下了这样的遗言:若最终洛国赢了,一定要和亲,娶御国女子回来,以弥补他心中的遗憾,并且好好对待嫁过来的御国女子。
“那事已过去百年之久,还提它作何?”洛帝微恼道。如果不是先祖皇帝犯下了滔天的杀孽,他用得着在这里受一个战败国人的气吗?
皇后见气氛有些僵硬,便柔声提议道:“正好后日两国有才艺比赛,不妨让她们比试一下,助助兴也好。”
如果萧云输了,想必她自己也会觉得自惭形秽,不配做正妃。
赵长轻不疾不徐地阻止道:“皇后娘娘,微臣答应过那位女子,终生只娶她一人。这件事,皇上已经应允了。”
“什么?”皇后一怔,狐疑地看向皇上。皇上怎么可能会答应如此荒唐的事?
赵长轻将希望投注到皇上那儿,等他说句话。
洛帝眼底的趣味正浓,一副看热闹的姿态。赵太学瞧他这幅模样,不禁皱眉思忖起来。
“朕头疼得厉害,还有一大堆国务等着朕操持,你们小辈的事,就交给你们自己来解决吧!”洛帝揉一揉额头,假惺惺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儿女情长的事,就交由臣妾来主持,皇上意下如何?”皇后以为皇上真的头疼,便想为他分担一些。
“皇后就不必为此事操劳了。既然他们不信,便依他们,比试一回又何妨?”洛帝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御王见好就收,拱手感激道:“多谢洛帝成全。”
“皇上?”赵长轻似带哀怨的眼神看了看洛帝。
洛帝单手支着额头,暗暗给赵长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来人,宣萧云。”皇后即刻朗声宣道。
赵长轻怨恼地看着众人,心思不由得沉重起来。事态似乎正在偏离他预想的道路。即使皇上答应过他与萧云的婚事,但是皇上也说过,他不会明确地承认,更不可能在御国人面前承认。现在御国人来横插一脚,无疑是给稍微有点好转的僵局一个猛烈的打压。他已经阻止不了什么,为今只有一计……
“报——!”须臾,太监跑来汇报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萧姑娘已经离开皇宫。”
“离开了?”皇后看向皇上,希望他下个旨,让萧云再返回宫里来。
洛帝不耐烦地说道:“朕烦得很,内务之事,就交由皇后决定吧!”
他含糊不清的态度让众人很是不解。
按理说,赵长轻是皇上最器重的臣子,也是亲外甥,只要他明令禁止赵长轻娶萧云为正妻,萧云的名字就绝对上不了赵家的宗谱名册。
皇后与皇上夫妻多年,她了解皇上这么做,多半是出于朝政方面的考量,既然这样,那就让她来决定吧!
“本宫觉得,还是将那位女子唤来,听听她的想法。或许,她与赵王想得并不一样呢!”
就这样,萧云在半路上被喊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