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母亲还是离开了自己。豦穬剧晓
母亲临走还嘱咐自己说要自己好好跟着师父好好学习,等时机成熟便会回来接自己。
还说,在这之前不许自己自行去寻她,并给自己一件信物——美丽的金色蝴蝶朱钗。
说当自己看到和这一样的朱钗的时候,便是见到她的时候。
可是,那另一只朱钗却是在师父那里,这要自己怎么接受峥。
这个事实叫自己怎么接受?
现在自己的就像是自天堂一下子跌进地狱,那是黑的深不见底的地狱,任凭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仿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光明,这么对年来自己的希望就像是一个幻影,只是自己在当真,在相信而已客。
这么多年来,却不知那个承诺只是个笑话。
曾几何时在想念母亲独自泪流的夜里,自己总是幻想着有一天可以见到那朱钗。
也曾经幻想过无数种和母亲想见的情况,因为手中有她的承诺,就算这个承诺来的很虚浮很虚幻自己也宁愿去相信,可是现在要自己怎么相信。
那所谓的承诺与希望原来只是一句玩笑,只是……玩笑,而已。
“她在哪里?”欧阳宇凡嘶哑的声音犹如被刀割过般,无比难听闻之让人信头为之一震。
北堂雪璃不明所以,她只知道现在欧阳宇凡现在很伤心,也……很绝望。
看着他瘦高的身体站在那里,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些站立不稳,苍白的脸色,薄唇已被咬出血印,一双眸子哪里还有平时的调侃与浪荡。
那黑色的眸子仿佛是那一股幽泉,深深望去不见底,只让人感觉再看几眼便会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同情。
这样的欧阳宇凡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显得那样无助于悲伤,仿佛稍不注意就会跌入无尽的悬崖。
看着欧阳宇凡拧在一起的眉,北堂雪璃心一阵绞痛,欧阳宇凡那么开朗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他心痛如斯。
“时机到了,你自会见到她……”灭绝师太眼角再次滑下一滴泪,却是虚无缥缈道。
“见到?还能见到么?”欧阳宇凡嘲笑般道。
灭绝师太闻言手掌紧紧抓住床单,任由眼珠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滚下,面上却是故作镇定道:“会!”
北堂雪璃见状心疼的为她拭去泪水。
却不料欧阳宇凡笑道:“呵呵,自她给将这只朱钗给了你之后,便注定我再也见不到了吧。”
“师兄。”北堂雪璃见状心中一痛,这样的欧阳宇凡,真的很让她心疼。
“师妹,好好照顾师父,我出去透透气。”欧阳宇凡故作轻松抽口气,微微闭上眼后睁开,迈步开始往外走。
“师父?”北堂雪璃向灭绝师太投去一记疑问的眼神。
现在欧阳宇凡的状态不太好,他一个人出去这?
“让他去!”灭绝师太紧咬银牙,泪珠纵横。
“雪璃,跟轩辕逸尘说,他的恩情,我灭绝会记得!”灭绝师太轻拍北堂雪璃的肩膀。
“师父。”北堂雪璃深深握住灭绝师太的手,轻声道。
有些事,师父不想去说,那自己便不去问罢。
也许,等时机到了,自己自然会知道。
现在师父的心里怕是也不会好受到哪里。
师父所说的恩情,怕是轩辕逸尘给的这支朱钗吧,就算师父不说什么,自己也能隐隐约约猜到与皇帝的死有关了。
轩辕逸尘将朱钗给自己是不是也表明了不会将师父的事情说出去?
思及至此,北堂雪璃深深呼一口气,就算轩辕逸尘不给这个人情,自己也绝对不允许皇家甚至任何人对师父不利的。
“雪璃,你昨天大婚,师父没能去……”灭绝师太眸子染上一丝歉意。
“不,师父,是雪璃不对,事先没有通知师父。”北堂雪璃心中一颤,师父竟然跟自己道歉,这?
自己知道师父一向很反对和官家的人走的近,因此这才没有告知与她,后来再慢慢告诉她也好,反正这是场契约婚姻,并不是自己的终生大事。
“雪璃,回去罢,你现今是王妃,身份不同,况且现在皇帝刚刚去世……”
北堂雪璃明显感觉灭绝师太在说道皇帝的时候手微微动弹。
可就算她再怎么慢半拍,此刻也知道该装作什么也不知,然后什么也不问。
“我担心师兄。”北堂雪璃心中的却是不放心欧阳宇凡。
“他不会有事的,你且去罢……”灭绝师太一语回绝道。
北堂雪璃紧咬薄唇,忍着心里的难受。
“雪璃,要幸福。”灭绝师太突然道出一句。
北堂雪璃心中微动,回头看向落魄不堪的灭绝师太,薄唇微张,忍着哭腔道:“嗯,师父保重。”
一路狂奔,北堂雪璃心中仿佛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一颗心忐忑不已。
师那只朱钗到底是何物,为何欧阳宇凡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为何欧阳宇凡见了那朱钗竟然那么失控,而师父却是冷静了下来。
深呼一口气,一切不得解,北堂雪璃加快脚步向逸王府飞去。
一路花红柳绿,却也再也不似先前那么亮丽,似乎这大好春光一夜之间被蒙上了尘土般,沉重异常,压抑的空气,使人无法呼吸畅快。
穿梭在树林中,北堂雪璃绿衣飘逸,如风般快。
“喂,色女,你跑哪里?这么快追魂啊?”一声充满调侃的声音骤然传入。
北堂雪璃闻言急忙停下,只见眼前逐渐出现那抹深红。
“小人参精,你怎么在这里?”
“废话,你这样悄然无声的成亲,事后总会来向你师父汇报的吧……”小人参精白色的发丝微扬,白皙的脸上那双狭长入鬓的美眸流光飞转,“我叫白净,你这样喊我小人参精叫外人听见可如何是好!”
北堂雪璃扯扯嘴角,抬步走进白净:“小家伙,欧阳宇凡心情不好。”
“喂,不是吧,又要我安慰他!”白净小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尖一脸沮丧道,“天天让一个大爷们去安慰一个男人你不觉得奇怪么?”
北堂雪璃无视他的恶作剧,威胁道:“你也可以选择让我拔些头发!”
“啊?”白净见状急忙跳起来,小手捂住头发,仿佛是少女面对色叔叔捂住胸口般,幽怨道,“你这坏人,又要动人家头发的心思~”
北堂雪璃无奈摸一下鼻梁,这个家伙就不能正经一些,没事干嘛搞得他像是一个纯情少女,自己像是个色魔一样。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欲迎还羞么?”北堂雪璃故作阴险笑道。
“啊?你看你看,瞧你那样子,色兮兮的,谁敢娶你!”白净故作大惊失色道。
“好了,跟你说正事。”北堂雪璃无奈,他可真是爱演。
“我也跟你说正事,你爹快急死了,一大早就备好酒席待你回家,却是始终不见你和你相公大驾光临,这不,派我出来了!”白净(小人参精以后唤作白净啊)说罢臭屁的笑了。
北堂雪璃这才恍若初醒,是啊,按照这里的惯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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