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了,塞嘴巴里了几颗。”
“你!”雨琦姑姑赶紧将手上的珠子甩开,拼命擦拭自己的手。“我们已经拿了人家那么多了,你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哼,毒贩的钱,少抢一分都是对不起人民。”
“你能要点脸吗?”
“我说真的,这些钱我今天抢下来,她不找咱,我以后也会回头去找她的。”
“噗~缨子,你口气可是和脾气一样大了。你知不知道她水有多深?这次咱们已经是走了狗屎运了,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长缨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郑重其事地看着姑姑,缓缓说道:“姑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有什么目的,什么计划。可是我总觉得,这天下让人愤怒的不平事太多了。从前我只能独善其身,有时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憋屈。现在我可以走到前面了,看到那么多比我更无助的人,我就管不住自己,就想站出来,我不知道我的前路如何,可当下,我没法不站出来。只是连累姑姑你了……”
姑姑见这个总是一言不合就硬干的莽姑娘反常得感性起来,浑身有些别扭,抬起手戳了戳长缨的脑门。“你啊你,你还知道把我给连累了,算你还有点良心。以后……”
“以后要打架,你先跑,我打。”长缨一本正经道。
完了,这孩子在干架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看来彻底没救了。姑姑扶着自己的脑门,头胀得生疼。
“姑姑,你快来帮我看看,我抢下的这些珠子和金子够浩南维持多久的?”
“你别扯了,这些金子就足够他维持大半年的了,如果他不是傻子的话怎么都够翻身的了。珠子你就自己好好留着,这些都是你收服人心的大好资源。”
“好,听你的。”
长缨又把这些珠子和金子分出来一份,递给秋草。“诺,你看看够不够,我们说好的,你带多少都算你自己的。”
秋草拿了两大块金子,把剩下的又退了回去给长缨。“珠子我用不到,我一个男人在外面,金子多了也不安全。”
“那怎么能行,姑姑说已经帮你安排了去处,你多拿些过去,也好立足。”
“长缨姑娘,”秋草坚决得将金子推回。“姑姑已经答应我了,我可以在节度使大人这里躲上一阵子,待风头过去,我就去衡州的云良阁找云大哥。姑姑说,以我的条件一定可以出人头地的,到时候就不用再寄人篱下任人宰割了……”
“……你知道云良阁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秋草本就是贱命一条。遇见龙姐前也不过是个草台班子的戏子。现在去云良阁,重操旧业而已,二位对秋草的救命之恩,在下心里记下了,来日必当报答!”
“……”
长缨看着秋草淡然的神情,良久说不出话来。本是大好儿郎,可奈何生在如此世道,被上位者欺凌玩弄,半点由不得自己。长缨胸口气闷,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做点什么帮助眼前这个身世飘零的男人。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做什么都是杯水车薪。
姑姑推了推低落的长缨,“好了,别怄气了,其实这样也好,与其只在一个女人的手下讨生活,不如从一堆女人的手上狠狠得赚上一笔,经济独立了,什么都好说。这钱你就收着吧,我让人一并带回去给浩南。”
长缨沉默地点点头,心里那颗模模糊糊的种子正在暗暗发芽……
无论如何,此次三人成果极其丰硕。长缨做梦都没想过,自己居然稀里糊涂得抢了一笔毒贩的巨额赃款,攒下了自己的第一桶金。后来的杨编修每每想到这里,都感动得泪流满面,花了大量的篇幅歌颂了大明第一女帝如何不畏艰险,除暴安良,为了拯救被困公子,抢回民脂民膏,同平皇帝不顾生命安全只身潜入毒贩巢穴,最终成功全身而退,将赃款全数捐赠,全心全意为人民谋福利,实乃民之大幸,国之大幸。
而秘史中却略有出入,评价道:皇帝长缨一惯阴诡,早年偶遇毒贩枭雄“屠龙火”龙姐,贪图上其财宝和身边美色,便使用美人计,黑吃黑吞掉了龙姐辛苦半年的大半营收,且诱拐了龙姐身边最得宠的侍郎,带着巨额赃款投身了大明官媒的前身——云良阁,化名辰逸公子,通过一系列的高调捐赠与慈善活动积攒了大量的民间口碑,紧接着凭借着迷人的外形与出色的才艺,一举成为了国内知名伎人,每每发言可以说是一呼百应,极大程度得左右着国内年轻女性的想法与态度,成为云良阁最重要的营销者之一。纵观全程,背后的推手长缨可谓是毫无下限,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