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太师椅壁上,发丝柔顺恍若墨色丝带紧绷而下,线条笔直,令人惊叹,如墨的双眉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目空一切和深不见底的幽深,棱角分明的鼻子,挑不出任何瑕疵,薄唇紧紧抿着,即使睡着,依旧不可一世,嘴角邪魅的笑意那么动人心魄。
莫名心间一阵喜悦,他醒了?嘴角的笑容该来不及溢出,粉红影子印入眼敛,妩媚的绝色脸庞尽是得意。她娇小的身子如小猫般窝在释的怀中,烟波流转间尽是媚态横生,释有力的铁臂紧紧环绕着她紧堪一握的柳腰,懒起娇无力形容此时的灵儿好不为过,男的俊美,女的娇小,墨衣陪衬红衣,还是红衣点缀墨衣,素素平静的双眸竟然有片刻的失神,这一暮似乎似曾相识,好像大婚当晚,两人也曾在自己面前上演过这么一幕,差别是前者活色生香,后者协和,让人忍不住破坏。无端的胸口升起一团闷气,旋身欲走,却脚步一顿,费劲心机让自己过来,不会就是这么简单吧?暗笑一声,想做什么就放马过来吧!我接着就是。
正当此时,夏河暴怒的声音响彻开来,“孽障,你还敢来!”声若钟洪,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素素秀眉一挑,脱口道,“孽障骂谁?”本不想这么快和他闹翻的,但是如今已不受他威胁,再说,她心情不爽,很不爽,偏偏有人不知死活的撞上来,你不拿我当女儿,我还不拿你当父亲呢,你以为你是谁,夏素素已经死了,还想重蹈覆辙吗?可惜你遇到的人是我沫素素,没心没肺的沫素素。
“孽障骂………”夏河突兀住口,只是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暴怒异常连身上的青筋都显现出来。
“噗嗤...”不知是谁把持不住先笑出了声,后面接二连三如接力赛一样全部效仿,这让夏河本来难看的脸色更是黑的如锅底一样。
素素轻笑,若说夏青青的笑百花失色,那么素素的笑犹如雪山之巅一朵白莲轻轻绽放,又好像冰山裂开的惊艳,冷冽而**。好笑的看着夏河貌似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人老了,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总是跟以前一样,为了一点小事大发雷霆,你老了,身体不行了,如此下去,说不定那天就两腿一瞪去向土地爷报告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你……”夏河气结,手指着素素硬是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只是双眼凸的跟青蛙眼睛似的,喉咙里像是被谁卡住了一样。这次是真的被素素气到了,瘦长的身子如风中残烛一样摇摆不定。真是应了素素那句人老了……
果真熟悉的哧哧声再次从不起眼的角落里传来。
夏青青善解人意的忙拍着夏河的后背替他顺气,脸色也冷了下来,美人就是美人,连生气都这么好看,脸色微红,怒斥道,“素素,他好歹是你的父亲,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素素冷眼看着到现在还在演双簧的父女,对这家人失望透顶,冷笑,“是吗?有父亲非有什么置自己亲身女儿于死地的吗?父亲?你问问他,这么多年,他何曾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那天不是冷眼就是打骂,如今竟然跟我提父亲,我的好姐姐,你不觉得太晚了吗?”语气犀利,充满嘲讽,嘴脸更是拉出鄙夷的笑容,她眼中的讽刺好像深深的刺痛了夏青青。咬唇,模样委屈之极,美眸更是充满了氤氲,楚楚可怜。“我知道父亲对不住你可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夏青青还在挣,心底却早喜笑颜开,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这次她倒要看看素素那什么来堵住悠悠之口,可惜,她的算盘注定会落空,她是谁,没心没肺的沫素素,外面传言跟她有关系吗?
素素好笑,世上的好人都是你们,我永远都是错的那一个?呵呵……冷眸一凝,冷声道,“我没有父亲,从来都没有,即使有也已经死了。”吐字清晰,字字珠玑,决然没有丝毫留恋,只是神色间竟然有几分凄迷……
夏青青还待说什么,却见夏河仰天一口鲜血身子竟然直挺挺的到了下去,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被自己的女儿气的吐血晕倒,过了今晚或许全起源都知道了吧!他悔了,当时没一巴掌拍死她……
“父亲……”夏青青一声大喊,显然有些慌乱,声音空满了恐惧无助,若说前面是楚楚可怜,那么现在就是凄迷惹人怜爱,当即有人忍不住纷纷调转枪头指责素素冥顽不灵,可恶至极。
素素冷眼旁观,情绪没有丝毫改变,好像别人指责的不是她,而是旁人。反而悠闲的一挥衣袖,直接坐在南宫玉身侧,端起一杯薄酒,心底突如其来的难受,都说孩子是来讨债的,以前不信,现在终于信了,否则父亲怎会中年丧女,悲痛欲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