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顶个屁用。”楚翘冷淡讥讽。
“姑娘说得对……是我生前太过愚昧……”楚红鸾的魂魄凄凄哀哀,泪落不绝,“方才我至那地府走了一遭,得知娘亲和我那出世便夭折的幼弟……竟亦是被人杀害致死,并非意外和病故……还有,还有可怜的煦妈妈,小中子,梅香,玉织妹妹……不——不,我没能保护住他们,是我害死他们……是我没用,是我瞎了眼,是我瞎了眼啊……”
“既是做了鬼,你便自个去报仇,找我作甚。”鬼报仇,难道不比她人更好?
“……不,我没那能力,我不过是一缕幽怨之气,如今只能将意识渡给姑娘,才不至魂飞烟灭……”
“少啰嗦,先出来。”
再正常的人,被鬼附身,不恼火才真见鬼了。
“我好冤,我好冤……我好恨……不要,不要……好痛,不要再割了,救救我……救我我我我——”脑海中,那一缕幽魂的凄厉呐喊迂折回荡……楚翘手捧额头,直到魂音像鸣锺一样渐渐消散,她已被迫接受了属于楚红鸾的记忆。
这种怪异感觉,就好似她与楚红鸾融为一体,她既是‘她’,‘她’既是她。
事已至此,楚翘只得默然接受。从容处之。
在与楚红鸾纠缠间隙,未央宫上空天色渐暗。幽僻的冷宫,蒙上一层惊悚面纱,渐渐在黑夜中露出狰狞面孔,腐臭弥漫,浊腥斥鼻,枯草凋零,乌鸦孤啼,尤其是四面耸入云霄的残垣宫墙,将人渺小地困死在这一方天地中。
她:“……。”
有必要将这墙垒砌得如此如此之高么?楚翘扎紧裤腰带,她自幼习苗疆医毒,武艺超群,但她终究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修习的元气有限,内功不深,要轻松翻越冷宫高墙颇有难度。
果不其然,在一个时辰之后,灰头土脸的她挫败的叹气,坐在黑漆漆的门槛上。
四十五度,抬头望月。
没有蛋蛋忧桑,有的只是‘去尼玛’。
正当这句仆落,月梢之中,忽有两道人影悄然出现在高高宫墙上。翻墙者必有异图,楚翘早已闪身在暗处,窥伺在墙头吹冷风的两位高人。他们总不该是来这冷宫散步。
“嗖……”眨眼间,二人自高墙飞落,足可见内功深厚。
来杀她?但又实在没道理。
“找!”其中一人,说话利落。
二人相继点头,分头散开,四处寻找。
冷宫中,除了老鼠蟑螂,就只有被打入冷宫的嫔妃姬妾。
楚翘已飞身攀藏在宫檐横梁上,清楚看见那二人寻觅一番后碰头:“奇怪,没人。被关冷宫太久,会不会……死了?”
看来这两人的确是来找人,且并非找她?她幽幽眸光,夜中闪烁,只思索了一秒钟,便立即顺手自横梁上抓了一把陈年老灰,抹于面上,散开长发,飞身下来踢出一块石子。
两位高人登时回身,同时皱眉,眼中寒光掠过:“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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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爷摆碗哭求:“加入书架,加入书架,加入书架,加入书架,加入书架,加入书架……不加的菊花满地残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