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府离秦淮河不远,夜色渐沉后,来往秦淮河的画舫便都渐渐靠岸。
马车,轿子...人群中无论是官绅豪商,还是江湖游侠,来到这温柔乡,便都步履悠闲。
胡夫人一下轿子,那些颜色颇好的小倌伶人们便都簇拥而聚,那场面,又一次令戴着斗笠的二丫咋咋称奇。
“胡夫人来了...”
“胡夫人可要到我们那...奴可好久没看到您了...”
可胡夫人却依然不为所动,不过也是,这场面对二丫来说是新鲜,可对胡夫人来说,却是麻烦。
原来这风流债指的不一定是男子,至于这女子,如胡夫人之流,也是有的。
“桂枝...”胡夫人只管喊道。
于是从后面来了一粗使丫鬟,说她粗使,并不是指的衣衫或所做的事情粗鲁,而是就她的身形来说,也就与胡夫人不相上下,所以她一上前,便就把二丫挡住了。
“妹妹,我们走吧。”胡夫人见这桂枝已成功拦截了一众小倌们,于是也就带着二丫继续抬步往一画舫走去。
那画舫稍大,而且随着波光摇曳的同时,船上还传来了渐或苍凉的古筝之声。
“呵呵,肯定是风弄所弹。”
胡夫人说着,不觉脚步加快。
后面二丫于是也就只能跟紧了步伐,可她却心中有疑--这风弄是谁?
二丫一行渐渐走近这画舫,画舫上几名小倌正簇拥着几位客人上船,而其中一名正是渐渐露了头角的阿墨。
阿墨身着墨绿绸衣,领口因开的很低,于是这性感的锁骨便若隐若现。
二丫透过斗笠,远观着这身打扮的人依附在一身材肥硕的男子身上,只觉怎么看怎么别扭。
于是她又有点临阵退缩了,所以脚步一滞,后背便撞上了一人。
“干什么!娘的,不长眼是吧。”
“对不住...”二丫自知理亏,可那人就似喝醉了,且再看清二丫戴着斗笠的样子,更是显出一副猥琐的嘴脸。
他竟然说道,“小娘们是哪个花楼的?戴着这黑漆的玩意儿是要欲擒故纵么!”说着还欲伸手掀起二丫的斗笠。
可那人的手只于伸出半途,便被胡夫人的一壶酒给泼了个满脸皆是。
“这位公子可醒了!”胡夫人把二丫拉回身后,昵了眼那瓶酒的主人,那人便就再也不敢抱怨,自认栽地离去。
“你娘的...是...是...”这醉酒之人被猛一泼后,本欲张嘴破口大骂,但一看对方是这胡夫人,便又立即蔫了回去。
“是什么?”胡夫人出入这风月之地,已不是什么秘密,而且这轶事更是被这说书的编成了故事,也就为众嫖客所知。
因此这人看着二丫有胡夫人为她出头,想来该是惹到不能惹的,“误会...误会...”他连忙道,见胡夫人似未再追究,也就带着一张满是杜康的脸疾步走了。
“妹妹要跟紧才是,这种地方的痞货可不少。”
“哦...”
二丫应着,可内心里却有着小算盘:刚刚那不是一个机会么?如若她说她受惊想回去,胡夫人应该能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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