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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有关?是何事?”
辛芷兰也只是猜测,只是这样的猜测也不是毫无根据。那杜氏商行的一批商盐因漕帮押运之时混入了私盐,令得石九吞了个哑巴亏,不过还好有那王胜买进,因此也能减少些损失。此事在江南商场引起小小涟漪,虽没有滴水成浪之势,但因为这已涉及到漕帮的根本利益,而漕帮在江南的盐商中,只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你要运盐,自是要走河道,要走河道,必经漕帮。所以这些盐商中大多与漕帮有私交,因此也觉得杜氏乃是无理之极。
而漕帮经此一事后,便得到了一个教训,就是不能太过依赖这些江南大的盐商,盐商如杜氏,这在江南,算是大商户了,虽然漕帮与之长期合作,但久而久之也有了这依赖的心理,所以这次之所以肯吞下这亏,乃因为石九想着这以后的生意,自是不能与杜氏闹僵,可长此下去如若再遇到这问题,总有一次是要吃大亏的,因此石九想跳出江南,去开拓更宽的路子,所以他才找来段凤染这京城皇商嫡子,以及求得宁国公府世子荣诏一同前来商讨对策。
辛芷兰自是要继承其父的百家商号,所以知道这些个消息自是不在话下,所以与其说她在赌,其实如若她没有至少九成的把握,她也不会如此对世子荣诏说是与他有关。只是她一介米商,又如何与盐扯上关系,辛芷兰正为此事烦恼着。
“回世子爷,民女的父亲,想用那大米换些淮南盐,所以,民女自知道您与石爷都在这儿,所以才会前来相求。”
“要换盐?这自是简单,小九儿那有些存货,你与他换些便是了。”
可石九听后却奇怪道,“辛小姐要盐,为何不能用银两买,而偏要用大米换呢?”
辛芷兰知道这石九便会有这么一出发问,于是也打好了腹稿回道,“石爷说的有理,本来这买卖自是以银子付清,银货两讫才是,但我辛氏这次是遇到了一则难题...”
她顿了顿,接着道,“...是这样的,我们看上了一批水稻种子,那是在乡野间发现,且那里的农民并无广泛播种,此稻种出来的大米,很是优良,我们辛氏想收了这批种子,可那些农民却不肯卖于我们,不过却可用淮南盐交换,我本来说用银两去买些回来,可那里的农民却说他们的种子并不值钱,如果用银两去买盐再去换他们的种子,那么这与直接去买他们的种子并无两样,虽然这看似荒唐,但自是他们的要求,我父亲便答应了他们,而为了让他们放心把种子交予辛氏,所以才说我们会以大米换来淮南盐,只这样一来,许多盐商都不肯,所以民女也只能找上世子爷与石爷了。”
“这事却是有点荒唐,还有这等执拗的农民?啧啧...”石九听后,自觉好笑。
但是,这既是出自乡野,那脾性怪异的人自是大有人在,因此荣诏也并未觉得多奇怪,又向石九道,“如此,你便换些给辛小姐就是了。”
石九既听荣诏如此说后,便觉得也无妨,“自是没有问题,辛小姐要多少,来换便是了...只是如果小姐能用银两买,我会更高兴的。”
“呵呵,自是如此。”辛芷兰尴尬一笑,她刚刚所说的难题,自是确实遇到过没错,只是她添油加醋下便显得有些夸张罢了,况且就如石九而言,你用银两买,不让农民们知道,结果也是一样的罢。
“恩,辛小姐还有其它事么?”荣诏的意思明显,这是要让不相干的人都离开。
“...没有了。”辛芷兰自是没有任何事情,而且刚刚她的夸大其说,也已是令得她自己冒出了冷汗了。但她又怎么甘心,这见着了段凤染,可她一句话也没来得及与心上人说。
不过,似乎是老天爷知晓她心事一般,段凤染却在此时开了口,“辛小姐,不知此时,你可有把玉肌膏带于身上吗?”
虽然辛芷兰很是开心,可被这段凤染这么一问,只觉自己无任何准备,况且他问的什么?玉肌膏?于是她也只能喃喃回道,“有...”她于袖中取出玉肌膏,便递给了段凤染。
段凤染拿到后,也不没有理会旁人怎么想,只把这玉肌膏扔给了二丫后,就与荣诏与石九告辞,“世子爷,石兄弟,因凤染身体有些不适,请允许我先行告辞,至于石兄弟所说的事情...这份名单,想是能帮助兄弟一二。”他说着,便把那份蜀地名单丢与了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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