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下又不能说不卖。而且她还怕段凤染会把这棉花乃是次品给说了出来,而需知,他们刚刚说话的时候,铺子里还未有几人,只是此时却陆续有客人上门,所以她还真怕这次品一出,她的客人就都走了。
罢了,她竖起了食指。阿水见此,终是在这回满意了,“行,要十条。”
可相对于阿水这要得爽快,那女子自是不情愿的紧,只她也无办法,心道还真是要赶紧送走这尊大神才是。而且虽然这损失了些银子,不过只要是那识货人不说,那她再从旁的客人身上捞回来也是可以的。
阿水在付钱的时候,那边有几位客人也在付钱。而辛芷兰也正是奇怪,既然段凤染都知晓了这月事带中的棉花乃是次品,那么他却为何不把这真实的情况告之其余的客人,因为眼看那女子又在兜售她那自称是产自华北的棉花做的月事带时,这一条月事带她竟原本要卖到八十文钱。“段公子为何不把这东家卖的次品棉花公之于众,也好让其余人不再上当啊。”辛芷兰不解,也就忍不住相问。
段凤染见那女子卖月事带给阿水是三十文,却转过头又卖给其余人是八十文时,他也只道是笑笑而不语,因为这多管闲事他今日已是开了先河了,所以他人他自是不想管的。
更何况,“如果段某再多言,恐怕今日我们便难以出得这个镇子了。”他还道出了另外一个他不说出来的原由。
可辛芷兰却并不这么认为,“这镇子往来的百姓,看起来都是淳朴之人,而且这商贾狡黠,与别的地方自是也一样,所以段公子这样说来,芷兰却觉得不解。”
段凤染见阿水与他们点头后先行离开,便也就踏出那铺子。
他没有立即回答辛芷兰,只他就这么以颀长身影,衣袂凛然的走到市集之中,人们纷纷侧目看他,他是习惯了,只辛芷兰于一旁,却觉得自己似在跟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一起走着。
她看向他的侧脸,在等着他的答话。只那段凤染却忽然嘴角含笑,而辛芷兰自是以为他要回答她的问题时,却不料竟是被段凤染调侃着,“辛小姐要学那路人,竟都在打量着段某吗?”
原来她又看呆了...辛芷兰脸红的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又不懂得矜持了。于是她稍敛了神道,“芷兰与段公子相处了段时间,又如何还要打量公子呢?”
段凤染这才边走边渐渐道来,“这越小的地方越容易形成自身的规矩,只是这规矩却是指的这些沿街而立的商铺制定的。就拿那棉花来说,应不止她一家卖八十文钱。你可想想,如果你卖低了,聚人气,却惹同行不满;而你卖高了,没有人买,而同行为了利益,也只是不可能一直卖低,所以如果不是商量好了价格,那女东家怎敢让只含次品的棉花月事带也卖得如此高的价格?”
辛芷兰听后,终是有些明白,“你是说这八十文钱就是这镇子上所有卖月事带的商铺商量好的,所以这就是他们定的规矩?”
ps: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