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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二年四月望日,算来,小侄今年正是二十一岁。”黄逍见杨彪面色如常,心中赞道,果然是久经官场,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颜色也!见其问,不明因何会如此相问,只得如实答道。
“什么?建宁二年四月望日?!”杨彪大惊失色,失声呼道。
众人惊诧莫名,这老人家怎么了,一个出生日期至于这般大惊小怪么?
“爹,建宁二年四月望日怎么了?”别人不好问,杨修可不管那个,见爹爹失态,忙在旁问道。爹爹是怎么了,从记事起,还没见过爹爹这般模样。
“建宁二年四月望日,帝御温德殿。方升座,殿角狂风骤起。只见一条青龙,从梁上飞将下来,蟠于椅上。帝惊倒……”失神的杨彪随口回答到,忽醒悟,止口不言,一脸震惊的看着黄逍。
那一日,他也在朝堂之上,见过那条青龙,后似望西北方向投去。等等,西北方向,那不是西凉的方向么,而黄逍好象正是西凉陇右人氏吧!莫非……杨彪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虽只寥寥数语,然在场的多是多智之士,八面玲珑之人,又焉有不明之意?一个个亦是震惊的看着黄逍,只不过,那震惊中带着惊喜的意味。
黄逍心中也是一惊,莫非老子还是承天命不成?见杨彪一脸的震惊,又一想今天乃是自己大婚之日,自然不想变得不好收场,忙言道:“呵呵,还有这等巧合?子虚乌有而已,休言怪力乱神之说,吉时已到,杨伯父,还不为我们张罗么?”
“呃…”杨彪一愣,转瞬哈哈大笑,“哈哈,你看老夫,都把正事忘了,吉时已到,迎新娘上轿!”
杨彪深深的看了黄逍一眼,此子,不凡也,若是太平时节,怕是翻不得什么浪花,不过这乱世之时……大汉气数怕是已衰,老夫又该何去何从?怪不得许子将评其为“太平之隐士,乱世之英雄”,吾今方知言中之意也!先前天子已恶了他,其怕是对这大汉已是离心,许子将评说其文武德才,乃是人杰,这些时日,见足了其之精兵强将,若其对大汉江山起了心思,那……罢了,今乃其大喜,过得今日再想不迟。
“新娘来啦!”
不知道人群中何人吆喝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望向那缓缓敞开的朱漆大门。
只见大门开处,貂禅凤冠霞帔,身穿一袭大红霓裳,梳挽着高贵典雅的髻,头顶盖着大红的盖头,在几名侍女的簇拥下,款款而出。
老天似乎是想让大家看看新娘子的容貌,平地处起了一缕微风,吹的貂禅头上的盖头一阵的摇曳,轻轻的掀起了一角,顿时,半张倾倒天下众生的俏脸呈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一时间,所有的人,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脑中思索着所能想到的所有赞美的语言,想要来形容眼前的佳人,但又无不语尽词穷。一个个瞪直了眼、长大了嘴、屏住了呼吸,热闹的场面瞬间变的鸦雀无声。所有的人,像似被摄去了魂魄一般,呆呆愣。
以前貂禅总是淡妆素抹,从未有今日这般仔细打扮,纵然每日的耳鬓厮磨的黄逍,今日目睹貂禅的绝世容颜,也不由呆愣半晌,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望着满场呆楞的目光,黄逍心中充满了骄傲,***,看到没,老子的女人是最漂亮的,最美的!哼,你们,羡慕去吧!哈哈……大丈夫在世,能有今日,当是痛快!
怪不得人们都说,爱江山更爱美人,有如此美女在怀,纵是放弃那江山又如何?纵是万万里江山,亦可弃之如败履!
怪不得人都说,红颜祸水,怪不得君王不早朝,吾今方信之!
一片寂静中,貂禅轻轻的伸出如葱玉般的小手,将盖头掩好,移莲步来到黄逍近前,轻启朱唇,万般的柔情,软语向黄逍唤道:“夫君,良辰金贵,该上马了……”
轻声细语,如春雨般润心田,黄逍那不知道已经飘到哪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略微整理下衣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轻轻推了推杨彪,“杨伯父?”
杨彪这才缓过神来,疑惑的看了看黄逍,好不容易方才明白过来,老脸一红,忙清声喊道:
“吉时已到,婚礼开始!请新郎上马,新娘入轿!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