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感觉脑袋都大了,从小到大最怕听到这句话,因为这意味着家里又要生出变故,这个不懂事的弟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
赵灵没有家里钥匙,赵强拉了她一下,道:“走吧,我们去医院,留在这里也没用。”
下了楼,赵强对陈淑娴和陈欣欣道:“阿姨,你带着欣欣去找住的地方吧,我怕晚了宾馆没地方,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
陈淑娴点点头:“也好,有事情你给我们打电话。”
赵强开车,赵灵局促不安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赵强伸出手拍了拍赵灵大腿,“好了,别担心,一切有我,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用钱摆平。”
赵灵道:“真要把人家打出个好歹,只怕钱也摆不平。”
赵强道:“我们在这里空担心也没用,等问明了情况再说吧,你就别着急了。”
在赵灵指路下很快来到白原市中心医院,不过用了一个小时才找到赵山、郭惠琴两口子,赵强看到他们的时候两口子正蹲在病房的一角,郭惠琴在抹眼泪,赵山布满皱纹的脸上全是担忧,看上去二老十分苍老。
推开病房门,赵灵轻轻喊了一声:“爸,妈。”
赵山抬头露出丝惊喜:“灵灵?”郭惠琴马上擦干眼泪,几步抢到病房门口,拉着赵灵的手:“灵灵?你怎么回来了?提前没给家里打电话呢。”
赵灵道:“爸,妈,先别说我的事情了,我弟弟又闯什么祸了。”
说到赵灵的弟弟赵山长叹了一声:“你这弟弟,真是不争气啊!”
郭惠琴又开始抹眼泪,二老甚至都没看到赵灵身后跟着个男人。还没等老俩口向女儿解释情况,病房中一个中年男子跺着地大吼大骂:“该死的赵明明,如果我不剥了他的皮,我跟他姓!”看样子这中年男子是受害者家属,否则不用这样气愤。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则道:“剥了他皮有什么用,先让他家垫付上医药费再说。”两人守着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几乎全身被纱布缠裹的病人,脚还用石膏打着,看样子伤的不轻。
赵山向外面扬了扬下巴,郭惠琴拉着女儿的手往病房外走,这时候中年男子不让了,嗖嗖跑过来,“哪里走?必须留在这里,人走了我找谁要医药费去,我告诉你,你儿子打了人,你做为监护人有责任支付医药费,至于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这些以后再算!”
赵山几乎是打着揖道:“求求你,我女儿好不容易回来趟,我们到走廊上说会儿话行不行?我们肯定不跑,身份证都在你这里压着呢,还能跑到哪里去啊。”
中年男子连声道:“不行,不行,身份证能当钱啊,既然你女儿来了,那更好,让她回家筹钱,你们两人必须要押在这里,不见钱我们不放人!”
赵灵很恼火的回了一句:“你有权利扣押我爸妈吗?”
中年男子双手叉着腰:“呀嗨,你个小婊子嘴挺贱啊,看你一身名牌应该也有两钱吧,先拿十万出来,否则今天你们全家谁也别想走!”这时候中年妇女正在打电话:“你们快都上来,他家来人了,打算跑呢。”之后就听走廊上急促的跑步声,五个年轻的、年老的男子冲过来,咣的一脚踢开病房门,当先之人吼道:“跑?往哪儿跑!”
后面进来两个二十六七的青年,年纪轻自然冲动,冲着赵山就扑上去,一人出脚一人出拳,这是准备来个下马威,赵山是老实巴交的机械厂工人,别说打架了,这辈子看人打架的时候都没有,这两个青年气势汹汹,他吓的像老母鸡抱窝一样双手抱头往地上一蹲。
赵强出手了,一只手抓住一个青年的拳头,一只脚踩住另一个青年的脚,原本两个战斗力高昂的家伙就此被止住,被抓住手腕的年轻人颇不服气,用力想挣脱,可是赵强的胳膊牢牢不动,就像是一座山将青年压的喘不过气来,手腕上的骨头发出刺痛。
被踩住脚的青年立刻回缩,随后一脚转向踢赵强,赵强后发先至,一脚踢在对方小腹上,青年人像张被拉满的弓,呼的一下倒飞出去,撞在一张闲置的病床上,咣啷一声摔在地上。
赵山这才留意到女儿身后的男人,郭惠琴惊讶之余当然询问女儿:“灵灵,他是谁?”
赵灵有些羞涩,“妈,他是我男朋友,这次随我一起到咱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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