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爷玩得花,不过正事还是没有耽误。
趁着常彪伤势未愈、情绪不稳,南淮军有些浮散之际,苏槐又出兵进攻。
尽管南淮军用兵出奇,可西策军这边总能够随机应变,做出十分及时的出战策略。
西策军将领们心里不由得感慨,早就知道南淮军的军师厉害,他们也吃过不少的亏,那军师招中有招、策中有策,他们自认为根本不是其对手。
可如今不一样了,相爷主战以后,对方再出奇招,相爷也能见招拆招。
这给将领们的感觉便是,两方主帅对阵博弈,麾下这万千将士都是他们的手中棋。
一方排兵一方布阵,兵法运用诡谲多变,主帅指向何处,将士们便攻向何处。
就看最后,谁更棋高一筹。
军中氛围十分紧肃,将领们来去匆匆,有将军领兵出战,亦有将军带兵而归。
战场上硝烟一片,尽管战争残酷激烈,可渐渐的局势风向变了,几场仗下来,到底是西策军一点点占据优势。
南淮军愈加散乱,而西策军这边毫不懈怠,军心士气皆十分凝聚。
看着南淮军一再后撤,将领们无不觉得打得过瘾。
常彪又气又急,带伤上阵,苏槐亦亲自领军出战。
两军交战之际,敬王就骑马远远立在南淮军后方,与其说是观战,不如说是观察苏槐和他身边人的情况。
最后常彪战得狼狈,疆场上死伤无数,放眼望去,大地疮痍,满目都是战亡的将士们。
军旗歪歪倒到、破破烂烂,硝烟未散,将士们尸骨未寒。
以往也见惯了沙场上的残酷,可此时此刻,常彪只觉得异常悲壮凄凉。
他心中亦是恨极,待清点完沙场以后,骑马回到营中,还没来得及进营帐,他坐在马背上就突然喷出一口血。
南淮阵营的军医们又是一番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常彪睁开眼清醒过来,见敬王守坐在他营帐中。
敬王道:“将军伤势未愈,明知此时不宜出战,苏槐只是想激将军,一步步逼得将军方寸大乱。”
常彪咬牙切齿:“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看着那贼子乱我军心、杀我军威吗?”
敬王道:“此人心思确实心思细腻,狡诈莫测。”
敬王一开始就知道苏槐非同常人,所以一点也没掉以轻心,可结果还是没能在他手上占到一点便宜。
此人计中有计、用兵多诡,甚至还能谋算出他接下来有可能会用到的兵谋,并且早已安排部署好了相应的对策,以便分情况而及时应对。
因此两军一对战,敬王就知自己已失了先机。
在这种情况下,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将伤亡降到最小。
可苏槐想要的却不是这样,他手段狠,下手也绝,一旦被他拿住,那便是要南淮军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今日一战不就是如此。
他要让常彪亲眼看着自己的势力是怎么一点点被他摘去的。
此前敬王想以朝中的舆论讨伐使苏槐置于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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