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来的那么多人?你别告诉我你在太行山还藏了人。”
肖战歌看看李云侠,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两只小眼睛特别的明亮,本来因为张自忠这番做派还有点悬起来的心,登时安安稳稳的落回了肚中。他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说:“被您说中了,还真藏了一点人——”
张自忠的音量猛然提高,喊:“肖战歌——”
肖战歌赶紧双脚并拢,大声应:“到!”
张自忠故意瞪大眼睛,喝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
“是!”
“是?是什么?”
“报告长官,我确实捅了个篓子。不过,因为沉重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所以我觉得,这个篓子还捅小了!”
如果说张自忠开始还有点装腔作势的话,肖战歌这个回答,可将他给激怒了。他脸一虎,骂道:“混账话!肖战歌,你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吗?你现在是二十九军的军官,我问你,如果你被日本人抓住,那会导致什么后果?我承认,这两件事你干得确实漂亮。但是,如果你认为这样就能够打败小日本,我告诉你,你这种想法不仅幼稚,而且非常危险——”
张自忠是真怒了。肖战歌现代现役部队出来的人,能理解他为什么忽然如此生气。一支军队,纪律就是它的血脉,是决定它能否长久的核心因素。作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他在天津的所作所为,哪怕有非常崇高的理由,依旧无法洗脱无视部队纪律,自行其是的嫌疑。
“张师长,您说的我都知道。如果可以,我其实也不想冒这个险,可是谁让我们比小鬼子弱呢?打仗,谁不喜欢兴堂堂正正之师?在正面战场上击败敌人,可是至少现在,咱们没这个本钱哪!”肖战歌弱弱的说。
肖战歌故意装出弱弱的语气,是为了防止刺激到张自忠,给他造成当面顶嘴的假象。张自忠正眯着眼睛冷冷的瞪着他,李云侠及时站出来,说:“师座,您不也说了,年轻人应该有闯劲,再说了,战歌还不是为壮大我们二十九军才冒的这个险。战歌——张师长是关心你的安全,才会如此生气。我警告你,下次,不允许如此意气用事了。对了,那些枪炮,你究竟藏在了哪里?我们一次性搬过来有暴露的危险,但可以一点一点的偷运回来嘛——”
张自忠不吱声,依旧虎视眈眈的盯着肖战歌。
肖战歌心中先是一凉,暗说李大神,你究竟是哪边的?继而苦笑起来,心想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他想了想,看看张自忠又看看李云侠,说:“炮肯定不能拉过来,小鬼子的新式火炮,和我们现在用的炮,外型上相差太大。枪支,张师长,李参谋长,我正想和你们说呢,我们过澄化的时候,为了给双枪将和向茂林疗伤,请到了两个德国人……”
和丹尼尔还有安德烈的大生意,肖战歌自知以自己这点道行,根本无法达成,只能向张自忠和李云侠求助。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然后满脸期待的看着张自忠和李云侠。
张自忠和李云侠对视两眼,后者笑着摇摇头,前者咧嘴蹦出四个字:“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