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贾瑞自幼父母双亡,由祖父贾代儒抚养长大。贾代儒对他的教育极其严格,严禁他随意外出,生怕他在外面沉迷于喝酒赌钱,耽误学习。昨天晚上发现贾瑞彻夜未归,代儒认定他在外面饮酒作乐、赌博嫖娼,怎么可能想到有昨晚那种事。因此,贾代儒气了一夜。
贾瑞胆战心惊地编了个借口,谎称自己去了舅舅家,因天黑不便返回所以留他住了一晚。代儒听后说:“从来出门都要经过我同意,怎么昨天就私自去了?这一点就该打,更何况你还撒谎。”于是,代儒狠狠的打了贾瑞三四十板子,并罚他不准吃饭,让他在院子里跪着读书,直到补完十天的功课为止。
贾瑞先是熬过了一夜寒风,接着又遭受严惩、饿着肚子,在冷风中跪着苦读文章,其痛苦不堪言表。
就现在这种情况下贾瑞仍不知悔改,完全没有意识到凤姐在戏弄他。过了两天,一有机会,他还敢去找凤姐。凤姐假装责怪他失约,贾瑞慌忙发誓以示真诚。凤姐见他自投罗网,只能再施计让他彻底死心。于是她对贾瑞说:“今晚别在原来的地方等我了,到我房间后面的小过道里那间空屋等我吧,千万别让人撞见了。”贾瑞问:“真的吗?”凤姐答:“骗你做什么?不信你就别来。”贾瑞急得说:“来来来。就算死了也要来!”凤姐道:“这会儿你先回去吧。”贾瑞想着这次肯定没问题了,就先回去了。凤姐开始精心布置,设下圈套。
贾瑞急的都等不到晚上了,偏偏家里还来了亲戚,一直等到吃了晚饭才走。这时,天已经黑了,他又等他爷爷睡着了,才溜进荣府。贾瑞来到夹道中的屋子焦急等待,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左等右等,既不见凤姐身影,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心想:“莫不是她今晚又不来,让我再白白冻一晚上?”正在胡思乱想,黑暗中出现一个人,贾瑞以为是凤姐来了,也不管青红皂白,如同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一抱住对方就喊道:“亲嫂子,可让我好等啊。”接着,就把对方抱到屋里炕上,嘴里“亲娘”、“亲爹”地乱叫起来。对方也不出声。
就在他想行狗且之时,忽然灯光一闪,贾蔷手持烛火走进来问道:“谁在里面?”贾瑞定睛一看,床上的人竟然是贾蓉,羞愧得无处藏身,惊慌失措想夺门而逃。不料贾蔷一把抓住他,骂道:“别动!琏二婶已经向太太告了状,说你无缘无故调戏她。她用了个计策脱身,骗你在这里傻等。现在太太听说此事气得昏过去,特命我来抓你。你刚才还拦住他,这下没话说了吧,跟我去见太太!”
贾瑞听了吓得魂不附体,央求贾蔷:“好侄儿,你就说没看见我,明天我一定重重酬谢你。”贾蔷说:“你要谢我倒没什么,但你说要怎么谢我,又不知你要谢我多少?况且口说无凭,不如写个字据吧。”贾瑞问:“这怎么写得出口啊?”贾蔷说:“没关系,就写你因赌钱欠了别人钱,借了上家50两银子好了。”贾瑞说:“这样倒简单。可现在没纸笔啊。”贾蔷说:“这也简单。”随即转身出去,很快就取来了纸笔,让贾瑞照他说的写。两人推推搡搡,最终贾瑞还是写了50两银子的欠条,并签了字,由贾蔷收好。接着,贾蔷又去找贾蓉。贾蓉开始坚决不肯,威胁说明天要找家族里的人评理。贾瑞吓得连连磕头。在贾蔷的调解下,最后又给贾蓉写了一张50两银子的欠条,事情这才算了结。
贾蔷对贾瑞说:“现在放你走,我也怕有麻烦。老太太那边的门已经关了,老爷正在前厅看南京的东西,从前门走肯定行不通。看来只能走后门。但要是被人撞见,连我也完了。你等我们先去探探路,然后再回来接你。这间屋子你也不能待,一会还有人过来放东西。我得找个地方安置你。”说完,他拉起贾瑞,熄了灯,一同来到院子外面。贾蔷摸到大台基石下,告诉贾瑞:“你就藏在这下面,千万别出声,等我们回来通知你再行动。”交代完毕,两人离开。
贾瑞此刻身不由己,只能蹲在原处。他正在心里琢磨,突然头顶响起一声,紧接着一桶尿粪从上方倾泻而下,不偏不倚全泼在他身上和头上。贾瑞禁不住“嗳哟”叫出声,忙又捂住嘴,不敢声张。他满头满脸、全身上下都是屎尿,冻得直打颤。这时,贾蔷跑过来催他:“快走,快走!”贾瑞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从后门连跑带颠回到家中,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半夜12点)都关了门,他只能敲门,开门的人见他这副狼狈样,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贾瑞只好编了个谎话,说是天黑不小心跌进了厕所。接着,他赶忙回房换衣服、清洗污秽,这时才想到是凤姐捉弄他,心中满是愤恨。但一想到凤姐的美貌模样儿,又恨不得立刻将她拥入怀中。这一夜,他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自从这次虽然心中满是对凤姐的思念,但也不敢再去荣府了。贾蓉二人又频繁上门讨债,他又害怕祖父知道了这事。正值相思之情难以抑制,债务压力又接踵而至;加上学业繁重,他年近二十还未婚配,如今对凤姐的痴念,难免导致精力衰减;再加上两次因凤姐之事受寒奔波,三五下,他就病倒了。
病症表现为:心悸气短,食欲不振,腿脚无力,双眼酸涩,夜晚发烧,白天疲倦,尿精,咳嗽带血。不到一年,这些症状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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