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事情发生。这天,快放学的时候,我正觉得今天又没戏的时候,夏怡却在操场边的柳树林下被那鬼上了身。
其时我和夏怡差不多有五十来米的距离,我见她又像断了脊骨一样弯着腰在树荫下走,我立刻就冲了过去。那鬼看见了我,马上脱身要走,我早有准备,隔着他十几米的距离就是一把米扔了出去。
普通人扔米扔不远,但是我从小跟着爷爷练习,把一把米扔出十几米的距离却是轻而易举。
那鬼挨了几粒米,“叽呱”一声,掉在了地上,但是他的行动力还在,挣扎着继续逃窜。
我脚步飞快,岂容他走脱,一个健步跟上。话说我现在的法力不大,只能禁锢住离我五六米远的小鬼。眼看他就要落入我的法力范围之类,哪知道我踩到一根香蕉皮,脚下一滑,重心不稳,一跤跌倒。
我反应也是够快的,跌倒后马上弹身而起,但是这时那鬼却已经飘得远了。
“摔痛了没有?”夏怡关心地问我。
我连呼可惜,说道:“这鬼吃了亏,怕是好长时间都不会出来了!”
夏怡喜道:“那好呀,你就这样每天和我在学校里玩好了。嗯,我爷爷为了我,舍得花钱的!”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看来只有找到这鬼的尸骨才能把他捉住。”
我闷闷不乐地回到夏老爷子家后把今天的事情对他讲了,夏老爷子听说又要耗一些时间,也是不大开心。我也不瞒他,就说为今之计只有找到那个鬼魂的尸骨。
这段时间我常常在想,那鬼脸上的刀疤极长,很有可能是他身前和别人打架被砍的。如果推测正确的话,那么该人多半是一个凶残之徒,而人龙中学以前是一个刑场,在哪里杀掉一些恶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么一推断,事情又回到我最初否定了的情况上来。我当初认为那些犯罪分子伏法后不会产生怨气,所以不大可能冤魂不散。但是现在抓鬼无望,我只好把否定了的情况捡起来继续研究。毕竟我就被冤枉坐了牢,要说被冤枉判了死刑的人,应该也是有的。
于是我对夏老爷子说那鬼可能是以前在人龙镇刑场上被杀的人。
夏老爷就说解放后人龙镇没了刑场,要是那鬼是犯人,离现在最近的也就是快解放的时候枪毙的那一批不法分子。
我们讨论一番,最后夏老爷子决定带我去镇子东头见陈老辈子,他说人龙镇除了月大老爷外,就数陈老辈子的岁数最大了。他扳着指头算了一下,说当初解放军枪毙那批不法分子的时候,陈老辈子应该有二十多岁了。
反正现在也只能把死马当做活马医,我就和夏老爷子一起到了陈老辈子家里。陈老辈子一家对夏老爷子挺热情的,大家寒暄几句,夏老爷子找了个借口就让我和他一起进到里屋和陈老辈子见了面。
夏老爷子也不磨叽,对陈老辈子客套几句后就问起当年解放军枪毙不法分子的事。
陈老辈子回忆一阵,说道:“要是你问别的事我可能不记得了,但是那件事我却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接下来陈老辈子告诉我们,他说当时一共枪毙了七人,七人中有六个都是江洋大盗,然后他就滔滔不绝地说起那六人的事迹来。不过我听他说了一阵就明白了,他不过也是道听途说,并且他现在年纪也大了,有些话说出来更是前言不搭后语。
“那七人中,有没有一个人左边脸上有一条很长的刀疤?”我听得有些不大耐烦之后,问道。
陈老辈子想了一阵,说道:“好像有吧,又好像没有。不过那七个人中的六个都是不怕死的人,枪毙他们的时候本来要给他们蒙眼睛的,结果那六个人都不肯用那个东西,最后他们是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吃枪子的。其中个子最大的那个大汉,挨了五枪才死!”
“你晓得他们埋在什么地方的吗?”我问。
“那地方可能早就被坪了吧。”陈老辈子道,“以前人龙中学操场西头的那个小土包,就是当初埋那些犯人的地方。”
闻言,我心想总算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心说管它对不对,我今晚去学校那地方探一下再说。
再次回到夏老爷子家里后,我发消息告诉夏怡,让她在学校门口等我,并让她准备一把锄头或铲子。
夏怡立马就回了我消息说没问题,她可能知道消息上也说不明白,所以根本就没有问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