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等你。”
“没事,你们放心。小妹,你把夜宵给准备好喽。等一会,我回来陪大家一起吃。”赵长思的脸上没有一丝畏惧之色。他怕小妹担心,还特意在小妹的肩头上拍了一下才出门。
看到他这个样子,全慕文感叹道:“在这之前,长思看到一个工商所的协管员,都要点头哈腰。现在,去见那些大干部,都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真的是今非昔比,今非昔比。”
“小妹,你别担心。长思去那儿,不会有事的。宋局长他们都在那儿,有事情也会帮助照料的。”任笑天看出卢小妹的不安,赶忙进行了安慰。他这一说,倒把卢小妹给闹红了脸,一转身就溜到厨房看夜宵去嘞。
守在歌舞厅那儿的一大帮人,看到赵长思进场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有一个人说话。赵长思也不着急,而是不慌不忙地给自己点燃香烟,然后就翘起二郎腿晃悠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皮磊志沉声开始了盘问。
赵长思眼皮也不抬地回答说:“你连我是谁,叫什么名字,都没有弄得清楚,那这半夜三更的找我来干嘛呀?”
“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皮磊志加大了音量。
赵长思也不客气,立即反击道:“姓皮的,你别吵。我的精神被你儿子刺激过,不能听到嘈杂音。我把话说在前面,如果你再让我犯病的话,我们全家都要搬到你家去吃住嘞。”
宋鸣达一听感觉好笑,这话只有用来吓吓皮磊志喽。你赵长思的一家,不就是你一个人嘛。标准的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饥。当然,他不会说破这事。
皮磊志听到这话,刚刚才开始高涨的勇气为之一泄。上次就是因为这小子突然出现精神分裂,才会让事情失去了控制,也让自己的儿子丢掉了饭碗。如果再闹出事情来,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赵长思,你是这家歌舞厅的股东?”田处长看到皮磊志撑不住场子,只好赶快接了上来。
赵长思挠挠头皮,皱着眉头,有点不解地说:“股东!这是个什么玩艺儿呢?”刚才在饭店的时候,他还自称是大股东。跑了这么一段路,就连股东是个什么玩艺儿都不知道了。嘿嘿,这小子确实是会耍赖。
“难道你与这家歌舞厅没有关系吗?”皮磊志一听赵长思的话,立即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重整旗鼓地冲了上来。
“呸!你这说的是人话吗?”赵长思‘呸’了皮磊志一口以后,才继续说道:“我怎么会与这家歌舞厅没有关系呢?我是这儿的老板。你懂吗?是大老板。最大最大的老板。”
“你刚才不是说过了,你不知道股东是什么玩艺儿吗?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你抵赖不了的。”皮磊志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缺口,哪儿肯轻易放过。
在场有好多人都在点头,表示支持。赵长思却一脸无辜地说道:“你别忙着给我套帽子,我说过的话,又不会抵赖。什么股东股西的,关我什么屁事!”
“好,你不抵赖就行。既然你不是这家歌舞厅的股东,凭什么要当老板?这不是明显的矛盾吗?”皮磊志眯着小眼睛,振振有词的反驳说。
赵长思与他相反,则是一脸迷糊地反问道:“我当不当老板,关你姓皮的什么屁事。只要我说了能算,到了月底,我能拿一半的分红,不就行了嘛。”
宋鸣达一听乐了,敢情赵长思根本就不懂什么股东不股东的事。只知道自己是大老板,能分一半的利润就行。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硬在逗皮磊志玩。
田处长听出了话音,知道眼前这小子很可能是在装疯卖傻,把皮磊志当猴子耍哩。他摇了摇头说:“赵长思,这家歌舞厅的投资不小吧。我看了一下,不会低于十万元钱的成本。”
“处长,你真是一个科学家。说得一点都不错,确实是要十万元钱才能拿得下来。”对于这个省城来的警察,赵长思一脸谄媚地恭维说。
田处长对他这种小样的阿谀奉承,是看也不看,直奔主题地问道:“赵长思,你哪儿来的这么一大笔钱来进行投资的?你可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你祖父祖母从宝岛那边给你带了一大钱过来唷。”
谁也不会想得到,田处长这么一句看似调侃的话,竟然会一语成谶。到了日后,真的会有一笔巨款突然送到了赵长思的手中。那是后话,暂且不提。眼前的问题,就看赵长思如何回答田处长的诘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