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光秃秃的脑袋瓜子上,连一根毛也沒有,在沒有灯光的房间里,偶尔充当一下电灯泡,倒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啧,就凭这么一个德行,也想上宁丽那么一个大美人,嘿嘿,好象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喽。
总体上看來,牛大江倒也算得上是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只是那双象鱼眼的眼睛泡子出卖了牛大江,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酒色过度的男人,否则,要是以他的年龄來算,还不应该出现这种面部肌肉已经虚浮的现象。
再看到他那唾沫星儿到处飞溅的紧张形状,任笑天更是在心中暗笑道:这家伙肯定是心中有鬼,不然哪儿会用得上如此急躁,有话好好说嘛,就是认为不可能,也可以打电话到市纪委去核实一下,这又不费什么大事。
市纪委其他参加办案的人员,虽然沒有牛大江那样急躁,但也有点愤愤不平,他们虽然不一定会怀疑彭中云在假传圣旨,但也在议论纷纷,究其原因,就是自己办的案件,让下级机关來接手,面子上有点下不去。
彭中云说明來意后,就不再吭声,只是静静地听着牛大江独自在那儿泛滥,反正他也不着急,是不是应该要让牛大江交出手中的案件,自己说了不算,牛大江说了也不算,自然会有说话管用的人出场。
领导不开口说话,任笑天和小丁、小郭三个人,更是站在旁边看热闹,不是他们不想说话,而是说了根本不管用,乘着这个空隙,任笑天倒是打量了一下办案的环境。
纪委就是纪委,牛得很,包下了整整一层楼,用于办案,放在警察系统,哪儿敢这么奢侈,包上两个房间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还不能在这种宾馆级的场所。
牛大江一看彭中云的反应,心中也是一惊,这可不行呀,怎么这几个人也不怕冷脸,就象狗皮膏药一样,粘住之后就不肯松了哩,他把眼色一使,手下的人立即开始喧嚣起來。
“这是怎么啦,哪有儿子來管老子的事,这不是弄得反了天吗!”
“哼,有些人想要立功受奖,也不能骑到我们市纪委的头上來吧!”
“嘿嘿,有些人想要从中搞鬼,就想着法子來抢办案权喽!”
......
一时之间,牛大江的部下群情鼎沸,只是彭中云很有一种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气概,你说你的,我是充耳不闻,看到这么一个样子,牛大江的部下也就自然熄了火,人家不应战,总不能只是自家人在这儿聒噪吧。
看到牛大江的部下如此发飙,彭中云的面孔上也曾掠过一丝怒意,只是当他看到墙壁上挂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八点半钟时,却又恢复了平淡,任笑天更好,耸了耸肩头,从口袋中掏出香烟说:“彭书记,案件的事先不要管,我们还是先抽支烟才是正理!”
“对,小天,还有你们两个年青人,先找个地方坐下來,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一个宾馆,连我彭某人坐的一张板凳也沒有。”彭中云乐呵呵的接过了任笑天递的香烟。
他对任笑天的表现很是满意,一般的年青人都是有着自己的个性,碰到被人欺侮的时候,往往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象丁一和郭明两个人,气得直喘粗气,就是一个明证,而任笑天却依然能旁若无人般的谈笑自若,这就是高明之处。
彭中云可不知道,在这三年的派出所生活中,任笑天其他的长处沒有学得上,‘忍耐’二字,那是绝对的沒有话说,不是因为任四海说的一个‘忍’字,他早就不鸟季胜利那个老色狼喽,也更不会被人逼到小吃一条上去巡逻,从而险遭不测。
牛大江看到彭中云如此不慌不忙的样子,内心之中也知道移交案件的事情,已经是不可抗拒的现实,他那对鱼肚子眼睛不停地眨巴了一会,很快就已经拿定主张,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在现在就移交案件,先要把彭中云赶出去,等到自己和其他办案人员统一思想之后,再來移交案件。
“彭中云,你说的话不管用,我现在正式警告你,立即带着你的人退出我们的办案地点,否则,我会以涉及打探案件机密为案由,向市纪委领导提出报告。”牛大江彻底撕破了脸皮。
彭中云的脸色一变,自己的耐性再好,也不能任由对方來欺凌,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牛大江,好大的威风,不知道我说话,是不是能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