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前,明泽城岭南王府。
安排好前来传召的宫人,司徒墨便来到内阁,挥手让一干人等退下。
岭南王妃正无力靠坐在贵妃榻上,左右陪侍着司徒钰和花弄影。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舟车劳顿的,我的芝儿大病初愈,如何受得了?”徐王妃泪流满面地哭道。
“三日前,我上了奏折要重查七年前旧案,皇帝应该也准备良久,否则圣旨不可能这么快下达。”岭南王凝眉深思。
“难道真的要芝儿回京待嫁?京中人心险恶,芝儿她又自幼体弱多病,未曾与那些人打过交道,竟命她只身进京!明显心思不纯!我不同意!绝不同意!”岭南王妃怒道。
岭南王本想说什么,听到敲门声,看到门外管家向他点头示意,无奈地对徐王妃说:“只怕,芝儿必须去了!白总管派人去探查了,明泽城外,不止三百禁军!还有暗地里乔装而来的。若是抗旨,只怕明泽城一夕即灭,”
这些年岭南匪患猖獗,怎么除都除不尽,明显是有人勾结盗匪,想拖住他,阻止他追查当年旧事。
“哎呦!我可怜的芝儿!怎么那么命苦!”徐王妃本来止住的眼泪又如泉涌。
“母妃!影儿代云芝妹妹去!”花弄影拿了帕子替王妃擦了擦眼泪轻声说道。
“什么!你更不许去!柳姐姐就你一个血脉,若是你有何闪失,叫我百年之后如何去面对你的生母!”岭南王妃厉声说道,与平日温婉形象判若两人。
花弄影,即司徒云影,起身面对岭南王夫妇,跪地叩拜。低泣道:“京都,儿本就是打算暗中前去,请父王母妃成全!”
“影儿,你这是要母妃的命么!”岭南王妃扑过去抱住司徒云影哭道。
“母妃,儿不是说了么,此事一了,必会侍奉膝前。更何况,明着去虽然掣肘颇多,却也利于隐藏,隆安帝此举倒是让儿行事方便许多。儿在明处,母妃还能时常得到儿的消息,若是暗处行事,只怕儿有个万一母妃也无从知晓。”司徒云影忍住泪意,尝试劝服岭南王妃。
明泽城郊外别院。
紧闭的门窗内,一葱绿色烟罗裙少女服下一粒药丸后,对着铜镜在脸上揉捏着。
铜镜旁坐着一位身穿月牙白银绣牡丹罗裙少女,虽然少女脸色苍白若鬼,却能从脸颊上透出的淡淡血色中看出少女身体正在康复。
“影儿,还是我去吧!你的易容术再是精妙,终究是有破绽。我这副残破之身死了倒也不可惜,你可是还有大好年华啊!”白衣少女无奈地蹙着眉头,拉住认真揉捏着的少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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