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头竟然还有人敢在廖家门口叫嚣,这不是找死又是做什么呢?
姚肆双手交叉环抱,面色充满嘲讽的站在廖家大门口,门丁傻了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年头还有人敢在廖家门口如此嚣张的?
不过见姚肆一身粗布麻衣,断定是农户家庭,上前呵道:“哪儿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这里也是你敢叫嚣的?还不赶紧滚开。”
姚肆不但没被吓跑,反而往前走了几步,冷笑道:“小小一个门丁也敢跟我摆脸色。
我劝你赶紧进去通报,告诉你家老爷,‘老祖宗的坟都要被人挖了,他廖家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门丁有些犯怵,这女娃穿的普通,可说话气势却非凡,这可不像是农夫家的女娃,且这话说的厉害,什么人胆敢挖廖家祖坟?难道真有什么要紧事?
“还不快去,磨蹭什么?”姚肆娇咤一声,眉毛拧成一条线,很是不耐烦。
门丁吓得心头一跳,现在这世道,等闲人是不敢这么嚣张的,心道这女娃或许有点什么来头,犹豫了一瞬,终于还是道了句“等着”,然后匆匆进去通报。
姚肆没等多久,门丁就出来,做了个请,态度上却是恭敬了不少。
廖家是个一进的大院子,方砖黑瓦,屋舍少说也有八九间,姚肆想起自家现在的情况,心头就一股怒火难耐。
各家过各家的,凭什么有钱有权就能欺负弱小?难道就因为有钱,就能对别人为所欲为?命是父母给的,更是自己的,为何别人还能主宰自己的命?
这些问题姚肆不止一次的思考,可她想不通,更不服,若这是个注定病态的世界,那她就势必是与这个世界对抗到底的愚人。
“姚肆?”诧异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姚肆微微偏头,嗯了一声:“大姐-----”
姚玲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看到后者头发凌乱,脸上也脏兮兮的,脚上甚至连鞋子都没穿,脸上一红,又气又恼的拉起姚肆的手就往耳房走。
“你来这里做什么?来就来,你穿成这样是存心给我难堪是不是?家里难道就没有好点的衣服,就算没有,你好歹穿双鞋子。”
姚玲拽着姚肆走进耳房,怒气冲冲的看着她,显然觉得姚肆给自己丢了很大的脸。
姚肆脸色一沉,今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她到现在心都还是悬空的,时间紧迫,哪里有时间去顾及形象。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找廖老爷。”姚肆见门丁在外面张望,准备往外走。
姚玲却脸色一变,厉声道:“你有事找我,找我公公做什么,难道家里又缺钱了?”
虽是问话,她心中似乎断定了姚肆是来要钱的,气急败坏的从袖口摸出荷包,从里面数了三十文钱出来。
“这钱够家里用一阵儿了,你赶紧回去,没事别过来,让廖家人看到,还以为我娘家人是专门来讨钱的。”
姚肆面无表情,并不去接姚玲手中的钱,“我找廖老爷有要紧事,不消告诉你,你若好奇,回头等我走了你再问。”说着又就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