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札虽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心善之辈。不过是个贱民罢了,未免将自己地位摆的太高了。
不给她点脸色,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虽然他承认姚肆看上去与一般女子不同,眉宇间甚至有一种寻常女子没有的坚韧,这气质倒是与自家少爷有几分相似。
但她也只是有点不同罢了,论身份地位,她此时理应匍匐在地求饶才对。
近在咫尺的针芒使得姚肆心头阵阵发毛,此时她心中说不出是惶恐还是懊恼,这两人虽然不敢公开闹事,可并不保证他们不会私下解决,自己一个小女娃,随便被他们杀了丢在某个角落也是极可能的事。
“小札----她不是。”一直沉默不语的裘霁终于出声制止,“别闹事,记住我们出来的目的。”
卫札又是一滞,他本就只是想吓吓姚肆,唰的收回折扇坐下:“少爷认为她不是司雀台的人?”
裘霁淡淡的瞥了姚肆一眼,冷冷道:“有点小聪明,只是胆大又不够心细,司雀台的人服饰上都绣有雀羽,她根本不是。”
姚肆哈哈一笑,毫不掩饰鄙夷之色:“有点小智慧,却喜欢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你难道不知道司雀台纪律严明,台主根本不允许帮工们做其他活计吗?
我来找散工,还挂着司雀台的牌子,不是我傻就是你傻,你说我傻不傻?”
裘霁再一次抬头正眼看着姚肆,童髻高高的挽在头顶,显得干净利落,一双漂亮的杏眼配上微微上扬的眉,少了温婉,反而多了几分坚韧和强硬。
没有好看的衣服,只是一件连袖子都无的汗褂子,却依旧如一道独特的风景一般,若不是说出话的太锋利,裘霁还可要略微欣赏一番。
“我可没听过司雀台有雇女帮工的。”裘霁毫不在意姚肆的挑衅,反而卫札听的气愤,一面又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不愧是自家主子,换做其他人,姚肆这时候怕连命都没了。
姚肆一时语塞,司雀台确实不找女工,拆穿就拆穿,反正自己没碍着他什么事。
虽然只是几句话的交流,姚肆却认识到一点,这位少爷对不碍他的事是不会在意的,他或许是没那个闲心,总之不会将心思浪费在自己这种小人物身上。
自己只要得到二十文,再加上之前存的准备用来县考的钱,还勉强能给爹抓几副跌打药。
虽然县考在即,但眼下爹才最重要,过了这个坎儿再想办法挣钱。
姚肆见裘霁没有说话,确定他不会将自己女儿身的身份告诉小二,耸了耸肩打算去下一桌。
“等等----”裘霁忽然叫住她,顺便摸出几个碎银子放在桌上,“带我们去铜雀台,这银子就归你了。”
姚肆眼睛倏地直了,没办法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正当你饿的时候,天上就掉馅饼了,这馅饼砸的她差点连手中的茶壶都提不住了。
她明白少年的意思,显然他们此次行动极其隐秘,自己既然知道了他们要去司雀台,不如就让姚肆带路,也省的再多一个不相干的人知道他们的目的地。
顺便算作封口费,姚肆知道少年既然愿意抛出银子让自己带路,那就是打算留着自己的命,并且用银子买自己保密。
这种跑跑腿就能拿银子的事,不干才真是傻子啊。
姚肆几乎是在少年抽手的瞬间,就将银子抓在手里,嘴上笑道:“好说,司雀台离这里不远,两位客官若是着急,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卫札对她的变化诧异的合不拢嘴,又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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