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应该是读书人吧。”姚肆问道,刚才老者说的话她可注意到了,一听就是读过书的。
老者呵呵笑道:“这年头读书人多也不稀奇,不过女娃你这么问,莫非也是个读书人。”
姚肆歪着头,并未从他脸上看出任何不妥的情绪,遂点点头,语气低落了几分:“本来是准备县考的,没考成,现在烦着。你说---除了考举这条路,我还有什么路可走?”
她既是问老者,更多的却是问自己,是啊,她还能怎么走呢,虽然信誓旦旦的说要再寻法子,可这法子又哪儿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老者继续捣鼓烤鱼,一面问道:“那就要看你到底想要什么了。”
“我想要的---”姚肆略一思索就有的答案,她想要的从来都很明确:“我想要上阳山书院,学成三年后,当个教书先生。”
她可没想过要去出仕,那是不可能的,她也没那么大野心。
可若自己能成功从阳山书院学成三年出来,哪怕只是个教书先生,也是颇受尊重和欢迎的。
作为教书先生,最好的就是给皇帝授课,最次的,也是在各处官学授课。
“哈哈---阳山书院,小丫头心气儿不小哇。”老者笑道。
姚肆就知道他要这么说,毕竟阳山书院也不是想上就能上的,她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没去试过怎么知道不行,你是看我一个女儿家别人不收吧。“
老者却摇摇头:“收定是会收的,对阳山书院来说,你并非第一个女弟子,前提是你真能考进去。”
是啊----要上阳山书院,首先得考过院考,可现在县考都搞砸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姚肆托着腮满脸愁容。
老者拿着烤鱼闻了闻,又用手捻了一块,尝一尝,觉得味道不错,满意的点头,竟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姚肆在想问题,也没注意到老者的动作,等她回过神来后,发现两条鱼就只剩一小半了。
她目光定定的锁在老者身上,当事人呵呵干笑,吸允着手指头残留的鱼肉味,一面满足的打着饱嗝。
跟一个老人家计较什么呢,姚肆拿着剩下小半个鱼吃的香。
老者趁着她吃东西,一面剔牙一面喃喃道:“其实要上阳山书院也不是只有考试一条路。”
姚肆嘴上一停,将嘴里的鱼咽下去,有些不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狐疑问道:“老人家是说-----还有办法?”
老者像是故意似的,笑呵呵的朝姚肆努嘴:“吃完----先吃完了再说。”
姚肆看他这神情,似乎还真有办法似的,心下着急,三两口吃完鱼,一抹嘴,然后端坐问道:“老人家真有法子?莫不是逗我开心的,若是真逗我寻开心,我定要恨死你。”
“疑心太重可不好哇----”老者捋着胡须,停顿了片刻,见姚肆实在急的冒汗,才终于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