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到这里罢了,京城这么大,茶馆那么多,巡逻的官差找到这里也不容易,而且他们最不屑出入这种地方,只有咱们老百姓才会来茶馆。”
姚肆恍然,状若好奇道:“我初来乍到,京城中莫非管事的是个懒虫,昨儿听到有孩童唱大逆不道的童谣,竟也没人管?”
大胡子显然知晓此事,立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姑娘可别乱说话,小心惹祸上身。”
姚肆猜他准知道些什么,给大胡子倒了碗茶,又递上花生米,大胡子就说起了一个多月前的某个夜里突然的文字风波。
“不过京兆尹已经查明了真相,是一直在睦州活跃的义行军作祟,并且已经抓到了主犯,朝中已经下旨要问斩,就在这几日了。”
姚肆心头一震,“当真是义行军?”
大胡子自顾自的抓了一把花生:“京兆尹都这么说了,可定没错了。”
姚肆见打听不到什么了,将剩余的花生和茶全给了大胡子,起身结账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思考,到底真的是义行军借自己的诗挑衅朝廷?还是有人给义行军扣了这顶无辜的帽子呢。
一个多月前,辛仲桥突然离开越州返京,正是风波刚起的时候,他意识到这件事对他至高无上的权利造成了威胁。
而同样身处高位的裘万敖,难道就会安然的视若无睹?显然不可能。
姚肆不由得想起在越州遇到的神秘少年,当日他问自己的问题,显得那般困惑和急迫,他向自己这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外人求助,可能是身边无亲信可问。
而且他猜到了那首打油诗是自己所作。
这一连串的事,让姚肆将其中细微的联系串起来,竟也成了说得过去的事实,只是她心中尚有疑惑,不敢确信。
京兆尹既已告诉天下是义行军公然叛逆,义行军动与不动,直接影响她判断这件事的真相。还有几日就是问斩之日,到时候自会见分晓。
而不论是义行军所为,还是神秘少年借力打力,她都必须警惕,因为根源在自己,若被揪出,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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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中隐了一个月的杨掩和赤巴,等的心力交瘁,终于盼来了他们口中的少主,两人为此松了一口气,因为再有几日就是兄弟们问斩的日子,少主的一句话,直接关系到那些兄弟的生死。
“少主,兄弟们都是无辜的,当初落入朝廷之手,本来就备受折磨,您却一直隐忍不发不救,而今成了无辜的替罪羊,说什么也不能坐视不管了。”赤巴心里想了一万遍,还是不愿意放弃那些兄弟。
杨掩倒更冷静些,沉声道:“这些时日我们观察,也并没察觉到朝廷有新的动静,他们若是想引我们出洞,不可能没有准备,属下实在不明白他们到底打什么主意。”
被称为少主的少年年岁不大,模样俊俏,双眸坚定而清澈透底,却无时不闪烁着智慧的光。
“他们关了一年也没杀你们可知为何?因为还有用,既有用,怎会轻易杀了,若真的是为了引义行军出洞,杀了也不可惜,可若是如此,又如何解释他们的按兵不动?”
杨掩和赤巴面面相觑,这也正是他们疑惑的地方。
少年轻微一笑,笃定道:“只有一种可能,这件事非朝廷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