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一股钻心的痛袭来,如同被针扎一般,姚肆猝不及防的惨叫一声摔下去,疼的颤抖,左脚再也不敢着地。
她死命咬着牙,肉眼已经能看到脚踝处的骨头错位,竟真的折了腿,这可如何是好?
姚肆四下看看,大喊了几声“李婶儿”,不听人回应,心下越发急了,她好容易才翻出来,若是在这里停下,错过了早课,还折了腿,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至少---至少不能错过早课,她咬着牙硬撑着站起来,额头汗水已经涔涔,单腿跳到墙角边取出布袋,此去木瞻园,依自己这情形,恐怕至少也得小半个时辰。
终归是要迟到,姚肆干脆不急了,找了根棍子杵着一步一挪的往木瞻园而去。
路上行人愈渐少了,无不是匆匆奔走,姚肆一瘸一拐走的艰难,想求助于人,却见周围并无好心之人停下脚步,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她不禁笑了笑,果然无论是外面还是书院内,人心都是无情冷酷的。
“姚姑娘-----”伏见远远见着姚肆,高兴的跑过去。走近一看,才觉得不对劲,“姑娘这是怎么了?这腿----受伤了?”
姚肆没想到能碰到伏见,终于松了口气,不过来不及多解释,她让伏见背着自己的包袱,自个儿单脚往前跳。
伏见吓了一跳,追上去:“姑娘这腿怎的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刚才少爷和楮公子一直不见姑娘,早课已经开始了,先生不准任何人离开,少爷担心姑娘,这才让小的来找找。
姑娘莫不是摔了?这样子可没法儿去上早课了,小的听说这里面有医馆,小的带姑娘去。”说着就要去扶着姚肆。
姚肆摆摆手,“先不急,这会子没那么疼了,先去了木瞻园再说。”
伏见不好得动手,姚肆这样子看着也挺严重,这若是让少爷知道了,岂不是要骂死自己不可。
他急道:“姑娘可别逞强,先生肯定是通情达理的,您受了伤他断然不会怪罪你的,还是跟小的去医馆瞧瞧,这腿----莫不是折了吧。”他越看越像,心下更害怕了。
姚肆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单脚跳虽然快些,不过实在累的她喘不过气,这时候若是不去,那自己这罪可就白受了。
“姑娘-----”伏见急的剁椒,这般倔强,可叫他如何是好,看着姚肆越跳越远,他不得不拿好书袋跟上去,小心的在旁边虚扶着,生怕姚肆一个不防又摔了。
来到木瞻园,她才知道这里不仅仅是一个园子,从正门入,里面挨着至少有三十多间学所,琅琅读书声如蜜蜂群体嗡嗡似的,虽然听不清,可这感觉,让姚肆从心头舒畅到心底,她做梦都想像这样受先生教导念书。
“姑娘,这边都是新入院的。”伏见在前面带路。
姚肆隐隐看到一老者站在前方,手里握着一卷书,嘴巴一张一合的在授课。
她杵着木棍跳过去,刚刚来到门口,似没站稳,扑通一声摔下去,偌大的响声像石头砸入湖面似的,瞬间惊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念书,所内一片安静,几个呼吸后,又齐刷刷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姚肆泪眼汪汪的看着面前还在愣神的老者,委屈的喊道:“学生姚肆向先生请罪,都怪来的途中摔断了腿耽误了早课。
学生该罚,请先生责罚学生。”说着眼泪唰唰往下落,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底下的讥笑声也渐渐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