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人,并且还在大肆扩充。
老百姓们对义行军褒贬不一,有人说是谋权篡位其心可诛,也有人说是新型之力可结束西夜的腐败统治,开启新时代的和平繁荣。
吴世伟惊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冷静下来,回神才觉自己额头汗水涔涔。他尴尬的抬袖拭了拭汗,沉默片刻,才试探问道:“楮兄可是义行军的少主?”
他也不是愚人,早就对义行军少主事迹有所耳闻。五岁诗赋,七岁识算数,十岁便知地理风水,楮孟有这样的才识和气度,又提及义行军,叫他不得不怀疑此人便是百姓口传的义行军少主。
说起这义行军,不识势的人只一句草寇略过,可吴世伟却明白,如今西夜再无百年前的辉煌,朝政被首辅和太尉把持,皇帝成了傀儡皇帝,而那两个老家伙,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地位,早已将朝中大臣同化,皆是一批迂腐的老东西。
现在的朝政,如同一群死气沉沉的老人,朝夕皆被他们给只手遮拦,哪儿还有生气,一个缺乏生气的国家,又怎么论长存。
这些话,吴世伟心中想了无数遍,却不敢说。吴家世代也只出了他一个读书人,本来老爷子一开始是不准的,一来看不起读书人的清高自傲,二来更希望自己的衣钵能被长子继承。
可吴世伟心中却怀有理想,他厌恶与商人之间的算计,也厌恶为那铜臭而撕脸计较。
他心中怀有雄图大志,有无数的利民思想,他想要改变这个已经腐败的朝政,也正因为此,他游说无数次,才终于赢来了阳山书院的入读机会。
他一个商人之子,地位比农夫还要底下,却凭着自己,走上了这高台。可是,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看不出他表象下的志向,皆在心里嘲笑他满身铜臭。
楮孟并不急着回答,而是肯定道:“你所想,亦我所想。”他知道吴世伟所想,早在一开始。
他也确实是义行军的少主,从他五岁起,这句话便深深印在他脑子里。他从小就看遍各类群书,爹说过,作为未来的领头人,他要懂的,必须比其他人都多。
他见惯了贫民百姓的颠沛流离,目睹了权贵践踏人名如草芥,体会了当朝权政的腐朽,如同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人群,他看不到丝毫的希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肩负天下责任成了他毕生所求。
楮孟早便看中了吴世伟,他知道吴世伟能成为与自己同行的人,他更知道吴家对义行军有多大的帮助,他早想招揽,却一直少了契机,而今,一切刚刚好。
吴世伟短暂的惊愕后,终于找回了神智,就在刚才,他得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义行军是朝廷最大的劲敌,领主身份一直神秘不可知,而现在他面前却坐着义行军少主,这真相本就带刺,揣在心里怎能踏实。
该说是楮孟信任他,还是并不畏惧他呢?吴世伟不知现在该作何思考,他现在急需一个人冷静的想一想。
楮孟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开口提醒道:“时辰也差不多了,吴少爷再不回去,可就要错过好戏的开场了。”
吴世伟这才想起还有要紧事儿,也正好他想走,当即就起身拱手:“世伟先走了,楮兄好好保重身体,世伟改日再来看望。”
楮孟微微颔首,目送吴世伟步履飘飘的离去。
今夜,对吴世伟来说,定又是个不眠夜。他笑了笑,侧身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