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伟哈哈笑道:“二位年兄过奖了,世伟也不过俗人一个,今年十五,尚还年轻,怎敢得一个满腹才学。”
王骋一听,立即道:“你我年纪相同,我秋月生,你是何月?”
吴世伟礼貌的拱手:“正好早你四月时。”
“那好,你我可以兄弟相称。”王骋笑着拱手:“吴兄。”
吴世伟倒无半点惊讶之色,似乎很是寻常,抬手回道:“王弟。”又转首对王湛道:“王兄。”
王湛虽然心里觉得不太舒坦,不过二弟既然话已出口,况且他心里还惦记着医书,遂心中那不适便也努力压下了,抬手回礼道:“吴弟。”
达子正好端着茶壶进来,倒了三杯茶后,又垂首一旁候着等吩咐。
吴世伟押一口茶,才吩咐达子道:“把桌上这些都收一收,纸墨笔砚取来。”
达子应是,在王湛和王骋的注视下把书收进木盒放进柜子里,又拿了纸墨笔砚在桌上铺好,点了几滴水,自觉在一旁研墨。
王湛和王骋眼巴巴的看着书被收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两人心里都跟猫爪似的又痒又难受,神情奄奄的跟提不起劲儿似的。
吴世伟轻咳了咳,将毛笔递过去:“王兄请。”
王湛恍惚间还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才想起自己此行来的目的,笑呵呵的掩饰自己的情绪,接过笔,达子顺势将纸铺在王湛的面前。
吴世伟又递给王骋一支毛笔,“王弟请。”
王骋哪儿还有心思写药材啊,何况来之前他心里想好的全是些珍贵药材,现在却不好意思写出来了。
他也不知道王湛怎么想,怕自己擅自拿主意与其意思相悖,遂推手道:“大哥写便是。”
吴世伟也不劝,将毛笔放下,笑着喝起茶来。
室内安静下来,只有吴世伟的喝茶声和王湛的落笔声,王骋觉得安静的尴尬,又实在惦记着书,不好明说,只好言他,笑道:“吴兄这里的书都看完了么,我看这些书种类繁多,吴兄当真涉猎如此广泛么?”
他其实也只是随口一问,也省的空气安静,这里的书他大概都翻过,笔迹出自同一人,不用说,至少每本书都看过,有的甚至还被多次批注。
吴世伟心里却打起鼓来,莫非被怀疑了?他面上不动声色,话也回答的模棱两可:“我资质浅薄学艺不精,看得多不一定懂的就多,有道是术业有专攻,看的杂了,反而没有一样拿得出手。”
王骋只当他是默认了,摆首道:“吴兄谦虚了,吴兄学富五车却还如此谦虚,岂不是叫我和大哥更羞愧难当了。”
吴世伟哈哈大笑,再不言语。
王骋只当他是默认了,摆首道:“吴兄谦虚了,吴兄学富五车却还如此谦虚,岂不是叫我和大哥更羞愧难当了。”
吴世伟哈哈大笑,再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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