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孟一整夜也睡的并不安稳,后半夜好容易睡着了,天刚亮便又醒了,听着外面有脚步声,他知道是丘盏。
昨夜丘盏回屋后,便没与他说过话,楮孟知道丘盏在生闷气,他更自知昨夜失了态。
不过睡了一晚,总归是冷静下来了。楮孟翻身而起,准备去给姚肆道歉。毕竟他话说的太过,而他更无法忍受姚肆一直恨着自己。
楮孟刚刚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就听外面大门被人一阵狂拍,声音听上去气急败坏,“开门开门,我们是官府的人。”
楮孟面上一惊,条件发射的抽出枕头下的匕首捏在手心。
已经出门的丘盏不明所以的去开门,门闩刚刚打开,就被外面的人大力的一推,他踉跄着差点栽倒,好脾气的他也被惹火了:“官府的人了不起啊,这里是阳山书院。”
生徒都是受人尊敬的,尤其是阳山书院的生徒,像地方县太爷都要礼让三分。
那为首之人不予理会,铁着脸问:“丘盏在何处?”
楮孟这会儿已经从屋里走出来,一听是问丘盏的,不动声色的将匕首藏进衣袖,面上镇定上前问道:“差爷找丘盏何事?”
“何事?哼,杀人偿命,我们奉京兆尹之命将人犯丘盏捉拿归案。”
丘盏惊的合不拢嘴,片刻后才急道:“什么杀人偿命?我何时杀过人了?”
为首衙役一听这话,脸色立马一沉,“原来你就是丘盏,把他给我抓起来。”
丘盏来不及解释就被两人左右擒着胳膊,任他怎么挣扎都没用。他急了,大喊道:“你们冤枉人,我没杀人,你们抓错人了,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徒,你们放开我。”
“冤没冤枉你,大人自然会审出个是非来,给我带走。”
两衙役抓着丘盏就不由分说的往外走,丘盏急的大叫冤枉,脚下使劲踹,可他哪儿抵得过这些猛士,像一只被拎着的小鸡一般无力。
“慢着。”楮孟上前阻止道:“你们平白无故抓人是何道理,难道京兆尹就是如此办案的吗?你说他杀人,杀了谁,什么时候杀的,这些难道不应该说清楚吗?”
为首的衙役看着楮孟,“杀了谁,说出来不怕吓死你,詹士的大公子熊剑,昨夜他们在宝翠楼起过争执还大打出手,谁知回去一夜不到,熊公子竟然就没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想抵赖不成。”
丘盏一听熊剑,愣的忘了挣扎,不敢置信道:“他------那个国子监的------詹士的儿子,死------死了?”
衙役懒得跟他废话,厉声道:“带走。”
丘盏已经懵了,熊剑昨夜确实与他们起过争执,还被辛习染打了一拳,难道说他那么不禁打,竟然------死了?
楮孟也知道昨夜丘盏一行人与国子监的人有冲突,只是不知是谁,不过听刚才丘盏的语气,应该便是那个熊剑了。他眼神倏地一紧,赶紧冲出去。
李婆子在外面使劲拍门,姚肆赶紧起身去开门。李婆子见到她就让她赶紧走。
姚肆被弄的莫名其妙,忙问她到底怎么回事,李婆子理了好久才把话说明白,原来是官府来人了还逢人便问她在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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