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唯章得到西门有大批骑马队伍出城的消息后,加上眼前的形势,单察猜是调虎离山,他也同意单察的说法,遂当即就带着大批人马追去西门。
只是他带着兵丁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岔路口,左等右等却没等到所谓的大批骑马队伍,后来又飘起了雪花,渐渐的雪势越来越大。
所有人都躲在丛林里,天气寒冷,将士们早已冻的手脚僵硬。廖唯章也冷的牙齿发抖,他心里渐渐浮出一些不安,回头问单察道:“我们在此等了多长时间了?”
单察眉头微微拧着,眼里有着些微的愤怒,那是他意识到被人戏耍后的屈辱和不甘:“大人恕罪,下官想错了,这义行军的少主,心思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一招无声胜有声,声东击西,下官失算了。”
廖唯章一听,不由得惊道:“怎么?难道我们错过了?”
单察叹了口气,语气里半是懊恼,半是无可奈何:“错过了,刚才他们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却----此人心思深沉,是我小觑他了。”
他虽然没见过义行军的少主,可知道那人不过十五六岁,对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来说,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只是他没料到,这乳臭未干的小儿,竟想的如此深远。
廖唯章此时此刻,终于理解什么叫到嘴的肥肉又飞走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话,似乎任何语言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一股寒风吹来,他冷的打了个寒颤,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回去吧,此时他三人早就逃的无影无踪了,追也追不上了。”
单察很是自责:“请大人降罪,此事是下官引起,本来三人已是瓮中鳖,却因下官的多疑和自大而放走了他们。”
廖唯章也不是明事理的人,何况刚才他也坚信是调虎离山不疑,这事儿没有谁对谁错,只怪他们不了解那少年,小觑了他。
“罢了罢了,这也并非你的错---回。”他一声令下,所有卫兵都松了口气,有人将兵器放在地上,双手不停的搓,一边哈气一边跺脚。看上去实在冷的厉害。
廖唯章调转马头,打马大喝一声就率先而去。此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算起来他至少也损了二三十人,却连区区三人都未抓到,说不窝火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却没得办法,他只能将这个亏吃下去。
这边廖唯章带人悻悻而归,刚刚入城,却看到一队队囚车正朝刑部的方向而去,他定眼一看,骑马在最前面的正是刑部尚书武叔。
后面的囚车上至少也有二三十人,廖唯章驾着马追上去。
“尚书大人。”他骑在马背上拱手行礼,往后面看了看示意,问道:“这是哪儿来的这么多囚犯?”
武叔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笑道:“这些都是义行军的叛军,今日老夫剿了他们在京中城西的一处老巢。”
“老巢?”廖唯章惊讶道:“一窝全剿了?”
武叔略有遗憾:“死了些,逃了些,活捉了这二十三人。顺便将那个掩人耳目的酒楼给砸了。”
“酒楼?”廖唯章又是一惊:“他们竟在京中开了酒楼?这些叛党,恐怕在京中早已扎根了吧。”
武叔嗯了一声:“可不是,老夫相信这只是其中一处,肯定还有更多的叛军聚集点,只是暂时还未得到消息,只能慢慢来了,义行军是朝廷多年来的隐患,一时半会儿也不是那么容易除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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